江总在中午过后出现在办公室内,只不过一来并不是忙着处理一早上堆积的公事,而是忙着重新布置他的办公室。小齐站在江总的办公室内,他瞇着眼看着几个小时前才出现在江总家里,现在却躺在江总办公室新置办的沙发上的男人,额角微微地抽动。一大早先是被江总差使去买衣服、买早餐,后来又接到电话要他立刻为办公室添购一组新沙发。江总的办公室本来就有一组待客用的皮沙发,才用不到一年,他实在不懂为什么这么临时要换沙发,而且还指定要布的,要大、要柔软、要好躺的?直到江总进了办公室,他才发现几个小时前在江总家看到那个戴狗耳朵的男人,出现在办公室内,身上穿着是他早上买的名牌衣服,而且还毫不客气地躺在他新置办的沙发上睡觉!不只如此,江总还怕打扰那隻狗,呃,不是,那个男人(虽然他真的很像一隻狗)的睡眠,见他进来,还特地要求他小声。这到底是……?「小齐,你等下再帮我办公室买个冰箱,再买一些方便微波的即食肉品……嗯,可是吃微波的肉好吗?」江程灝一脸认真,难得露出烦恼,犹豫不决的表情。从没有见过江总优柔寡断的样子,小齐忍不住额角抽了抽,道:「总裁,楼下有员工餐厅,您需要什么料理,只要吩咐一声就行了。」「啊,也对!」江程灝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但马上又面露忧愁。「可是……我怕牠会无聊,我是不是还是应该备点零食给牠?」小齐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表情不崩,说道:「总裁容我问一句,那个他是指那个狗园的警卫吗?」小齐手指了一下躺在沙发上的那个睡得正香的男人。「可以请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江程灝看了泰坦一眼,脸上微微尷尬,早上和泰坦把话说开后,又在床上滚了一圈,这会心里原本的诸多纠结好像也显得无关紧要了,反正他再怎么想把牠推开,牠也会黏上来。而且江程灝隐隐也明白,对泰坦来说,牠根本不在乎他对牠存的是怎样的心思,利用也好、控制也好……牠心胸宽广地能接受各种样貌的他,牠唯一在乎的只有他不需要牠。他怎么可能会不需要牠?这世界上唯一能无条件包容他、爱他的,也只有他的泰坦了。他需要牠,如鱼需要水般,有牠的世界,他才能呼吸、才能自在、才能悠游。然后就莫名演变成牠跟着他进办公室的现况了。「牠现在是我的保鑣。」面对小齐的疑问,江程灝力持面不改色地回答,只是眼神有点飘。保鑣?小齐觉得自己额上又多了好几条青筋。「您不是已经有保鑣了吗?」而且也没见过哪个保鑣可以进到江总办公室里,毕竟江总办公室处理的可是和公司有关的机密,一般根本也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保鑣进入。所以当小齐听到江程灝说那个人是保鑣时,内心完全是爆开了锅。更何况有保鑣一来就在睡觉的吗?有保鑣还要雇主为他cao烦睡得好不好?会不会无聊?要不要吃什么吗?还为他置办了新的沙发、新的电视、还有新的衣服!这分明是对爱人的态度了吧?江程灝在小齐无声的注视下,似乎被看透了什么,显得有几分不自在,想想自己好像做得过头了一点。只得摆摆手对小齐说:「算了,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是,还有……」小齐顿了一下,似有些犹豫,最后江程灝的眼神注视下,直说:「您的母亲在会客室等您,说没见到您不肯走……」江程灝眼神闪了下,像是有根针扎进了心底,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说着回头看了在沙发上睡得正酣的泰坦一眼,那根针不知怎地就沉了,心底软成一片,对于那根针带来的痛好像就莫名消失了。小齐面上不显,心里却惊讶江程灝回头那一瞬间软化的表情,从未见过江总脸上出现那么柔和如温暖初春般的神情,尤其是提到江总母亲的时候。虽然不甚清楚江总和他母亲的关係,但跟在江总身边十年,多少也知道江总和母亲间的拉扯,也是他陪着江总一步步夺下江总父母在公司的权势。只是因亲情无法完全割捨,所以江总始终没有走到最后决裂的一步,他还是让何芊玉掛着荣誉董事的位置,容忍她时不时来公司找麻烦,然后在她离去后的那几天,江总的情绪会显得特别低落,常常会要求他帮忙找些特殊服务。这些他看在眼里,也尽责地为江总遮掩,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为江总感到焦急,只是碍于身份也无法对江总多说些什么。但那个狗园的警卫似乎和江总的关係很不一般。小齐默默地跟着江程灝将眼神飘向躺在沙发上的泰坦。心底暗自盘算,虽然只是个普通警卫,但看那个身材当保鑣也勉强够唬人,重点是江总似乎很看重他,就让他暂时跟在江总身边观察一阵子看看好了。江程灝收回对泰坦依恋的目光,眼神转为武装后的坚毅,转开门把走出办公室。一般会客室与江总的办公室在不同层楼,江程灝为了不让母亲有机会再接近公司的权利中心,从来不让她上到他的办公室内。一直都是在公司内的会客室见何芊玉。江程灝和小齐搭了电梯到会客室的楼层,下午整个江氏的办公大楼内,员工人来人往,各司其职地忙碌着,见到江程灝从电梯中出现,无不停下手边的事,向江程灝打了声招呼。「总裁好。」江程灝在公司的形象虽不亲民,但也不摆架子,面对员工的声声问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逕自地往会客室走去。往会客室的走廊上,迎面走来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