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灝将车子驶向郊区,沿着滨海的公路前行。一路上江程灝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时而拍拍泰坦的背,时而和泰坦说说话,泰坦因为化作狗形而无法说话,所以大部份其实是他自己在自说自话。「泰坦,这条路风景很棒吧?你看,有海耶!」江程灝将副驾的窗户放了下来,泰坦就像其他的狗一样将头向出窗外享受迎着风的快感。强劲的海风将泰坦的毛吹得向后飘扬,牠瞇着眼,刚毅的侧脸像隻狼王般威风凛凛。江程灝开着车,时而偏头看着牠,心中升起小小的骄傲和无数地爱怜。果然还是我家的泰坦最帅了。「泰坦应该还没有去过海边吧?听说澳大利亚的黄金海岸被誉为全球十大最美的海滩之一,我三年前去过一次,是真的很漂亮,可惜时间不够不能带你去,只能先带你去附近的海边走走,下次有足够的时间,我包机带你去。」江程灝向泰坦细数了世界各地的海岸美景,有些他去过,有些他还没去过,但最后的结论都是「下次带你一起去。」彷彿那样美好的未来就在不远后一样。泰坦侧着头,静静地听着。车子驶进一家高级的海景餐厅停车场。江程灝向泰坦介绍:「这家餐厅不错,我曾经被招待过几次,它楼上的包厢可以看见整片海景,我带你来吃吃看。」他们一人一狗走到餐厅门口立即被服务生拦了下来。「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禁止宠物入内。」「牠是我的狗,而且我想你们的经理会比你更知道怎么招待客人,麻烦请你们经理出来。」江程灝态度虽然平和,但语气却是倨傲。服务生看了江程灝一眼,直觉又是一个不知哪来的公子哥儿仗着有钱想无视餐厅规矩,于是态度也跟着强硬地说:「不好意思,先生,这是餐厅规定,您找经理来也是一样的。」「你……」江程灝皱起了眉头,正想和服务生争论,泰坦却不想与人为难,轻轻咬了下江程灝的裤管。江程灝看了泰坦一眼,见泰坦的目光落在附近的摊贩小吃上,显然比起高级的餐馆,路边摊贩传来的香气更吸引泰坦。「好吧,算了。」江程灝也不与小小的服务生为难,拍了拍泰坦的头说:「你比较想吃那个吗?那我们去吃吧!」泰坦开心地摇了摇尾巴。看在服务生眼里简直是一个爱狗成痴的傻饲主。这里离海边不远,自成一个小小的市场,有着各式的海產店和摊贩,由于非假日,路上的观光客稀少,每个老闆看见江程灝这样一个衣着光鲜的观光客无不热情地招呼。「嗨,少年仔,来坐!我们这里的海鲜很新鲜的,你来看看!」光着胳膊,穿着橡胶围巾的老闆抓起了一隻鲜活的大沙公凑到江程灝眼前,大沙公的两隻巨螯都被塑胶绳绑住,但八隻脚还在挣扎。江程灝愣了一下,他吃过螃蟹,也看过螃蟹,但还没有人拿活生生的螃蟹凑到他面前,离他这么近过。他退了一步,转头看向泰坦。泰坦倒是完全没见过活生生的螃蟹,忍不住凑上前想闻一闻。老闆见了有趣,也把大沙公凑到泰坦面前,说:「来啦,给你闻,跟你主人说有没有新鲜?」螃蟹的脚一伸一缩的差点刺到泰坦的鼻子上,泰坦吓了一跳,却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直闻,一直看。江程灝看着泰坦的样子,也不走了,任泰坦满足好奇心地停在那里。老闆见江程灝显然有兴趣的样子,更加卖力推荐:「来来来,还有这个虾子,你看活跳跳的,有没有很漂亮?」泰坦靠近老闆的水槽看虾子,被突然跃起的虾子溅了一脸水。最后江程灝在老闆的推荐下点了一桌的海鲜,坐在餐厅骑楼的桌子上享用。虽然说泰坦如今已经是妖而不是普通的狗,但这一桌的海鲜江程灝还是让老闆用最简单的方式——清蒸来呈现它的美味。
而且菜一上桌后,江程灝也不急着马上吃,而是先将虾子一隻隻剥壳餵给泰坦先吃,螃蟹、鱼……也都是如此,看得老闆嘖嘖称奇。「少年仔,你真的很疼你的狗耶!」江程灝笑了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当然,因为牠是我最重要的狗啊!」泰坦棕黑色的眼睛正深情地凝视江程灝的笑脸,眨也不眨。离开海產店后,泰坦找到从一开始就吸引牠的香味,那是一家古早味的烤香肠摊贩,一台三轮车上放着小烤架、还有弹珠台,摊位上掛满了一条条生香肠。「你想吃那个吗?」江程灝顺着泰坦的目光看过去,问。泰坦摇晃的尾巴回答了这个问题。「可是狗不能吃这个吧?」江程灝迟疑了一下,虽然泰坦不是一般的狗,但江程灝还是很注意牠的饮食,更重要的是,其实他自己也没吃过路边摊贩的东西。但看泰坦摇着尾巴,嚥着口水的馋样,江程灝还是屈服了。「那我们吃吃看好了……」江程灝带着泰坦走向买烤香肠的摊贩。「来喔,人客,要几支?」烤香肠的老闆在十二月的天气里,穿着短衫还是流了一身汗,在烤炉前招呼着江程灝。江程灝习惯地看了泰坦一样,只见泰坦人立起来,对着弹珠台十分好奇的样子。江程灝于是问:「这是作什么的?」老闆热情地笑了笑,说:「要不要玩玩看?一次十元,八十分以上就送一支香肠。」江程灝挑了下眉,看着泰坦问:「想玩?」泰坦用爪子拨拉着弹弹珠的地方。「狗会玩吗?」老闆有趣地笑了起来。「当然会!」江程灝自信地回答,从口袋里找了十元给老闆。老闆收下十元,抱起胸,绕有兴味地看着那隻体形特大的德国牧羊犬,发下赌注地说:「牠如果真的弹得出弹珠,不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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