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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舌头(1 / 2)

傍晚,温凉年还未完全退烧,谢征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回过屋,所以是由科丽给她送的晚饭。

科丽端着饭菜进屋时,面色紧绷的模样让温凉年看出了些许不对劲,从床上坐起身,以询问的目光注视着她,科丽立刻摇头,眼神警告她不要出声。

温凉年也不说话了,知道外头可能是有人跟着科丽过来的,加上谢征许久没回来,便猜到是巴塞勒又起了疑心。

科丽把饭菜放在床边后,替温凉年重新更换放在额间降温用的湿毛巾,并悄然将一枚小刀片放在她的手心里。

温凉年望向科丽,神色怔然。

科丽垂着眼皮没看她,做完这一切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温凉年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小刀片,差不多是一个半指节的长度,刀片极薄轻巧,若是不被搜身,很适合藏在身上。

然而自己的身分是俘虏,不适合藏在衣服里随身携带。

温凉年拿下放在额间的湿毛巾,直接把毛巾咬在嘴里,毫不犹豫地用刀片在布满疤痕的右手腕上割出一道口子。

手腕很快渗出几滴血珠,温凉年使劲将刀片推进肉里,让刀片横藏在腕肉里头,只要反推尾端就能把刀片挤出来。

这个推压的动作弄得伤口渗出更多鲜血,不过仅伤及了皮肉和血压不大的静脉,温凉年不合时宜地感谢起自己曾有五次割腕自杀失败的经历,对手腕的动静脉位置还算熟悉。

她冷汗直流,后槽牙死死地咬紧湿毛巾抑制痛楚,让自己不至于痛呼出声。

简单地用科丽之前留给她的帕子缠住手腕止血后,温凉年扯下长袖遮掩自己的伤口,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始吃起晚饭。

温凉年想,这几个小时里外头没有引起什么骚动,谢征和杨启慎两人应该是平安无事的,只不过是巴塞勒疑心他们几个人的身分,特意把她和谢征分开了。

科丽偷偷把刀片留给她,极有可能是在暗示巴塞勒今晚要对她动手。

小刀片很难杀死一个杀人经验丰富的恐怖分子,温凉年自然不指望用只有一个半指节大小的刀片单杀巴塞勒,藏起小刀片是为了以防万一。

时间差不多过了一两个小时,巴塞勒果然派了一名部下带她过去谈话,幸好温凉提前检查过自己手腕的伤势,确定已经停止渗血,就把那条被鲜血染红一片的手帕藏到床底下去了,没让那个部下看见。

当温凉年再次踏入巴塞勒的土坯房时,巴塞勒依旧坐在床上擦拭他的长刀,似乎是对这把刀爱不释手。

“知道我喊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吗?”巴塞勒头也不抬,拿着布块温柔擦拭着锋利的刀尖,嘴里慢吞吞地说,“关于你和唐先生的事情,你要我亲自撬开你的嘴逼你开口,还是要自己说?”

“你要我说些什么?”温凉年抬手把发丝顺至耳后,温顺道,“如果你问的问题我知道的话,自然愿意回答。”

“好极了。”巴塞勒站起身,直接把长刀搁在她的肩颈上,嘴角扯起狰狞的笑意,“我就好奇了,你一个小姑娘是怎么跟军方的人搭上关系的?你跟那个男人还挺会演戏的。”

他怎么知道她跟军方有关系?

温凉年面色未变,故意笑得有些虚假,揶揄道,“我还真希望能跟军方扯上关系,这个鬼地方谁乐意待。”

巴塞勒耸肩,“看来你是不想说真话了。”

温凉年临危不乱,淡淡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既然你想找理由杀我,直接动手就是,何必拿这种蹩脚的理由戏弄我?”

巴塞勒找她来这里谈话,肯定不是为了杀了她,因为他从刚开始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刻意不让谢征和她接触,不就是想套话吗?八成是在谢征那儿踢到铁板,就想从她身上找答案,毕竟无论怎么看,确实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更好拿捏。

巴塞勒始终目光紧锁着她的双眼,压迫感十足,像是要从她眼里看出什么来。

“这张嘴说不出真话,不要也罢。”他轻飘飘地说着,随即扬声喝道,“阿尔!”

方才将温凉年带过来的部下一直守在门口,闻声立即进来应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拖下去,把她的舌头割了。”巴塞勒说。

阿尔伸手要把温凉年押下去,但她没有动,而是选择冷眼看着巴塞勒,并抬手捏住他始终搁在自己颈边的长刀,仰高头颅就要直接撞上刀锋——

巴塞勒反应更快,嘴里不住咒骂了几句,抬脚踹向她的腹部,迫使温凉年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坐在地,没能得逞。

温凉年捂着剧痛的下腹蜷缩在地,痛得双眼泛出泪花来,可她忍不住暗笑出声,果然自己是赌对了,巴塞勒不敢让她真的死了。

巴塞勒看轻了她的心理素质,以为对她恐吓施压就能让她主动招供信息,可他万万不会想到,她一个从头到尾乖巧听话只求活命的女孩儿,会为了谢征不惜拿命作戏。

再怎么怀疑她和谢征的关系,都会被她自杀的行为打消疑虑。

“割你舌头而已,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死?”巴塞勒弯身,捏着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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