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拢了一下她颊边的发丝,“施压也不一定能得到正解,父亲的能耐最多也就是查出我母亲确实这些年一直在找你母亲的麻烦,甚至派了人去利诱你母亲贩毒挣钱,然后向你道歉补偿罢了。”
“所以到头来我只能从你嘴里套出到底是不是你策划我母亲的死亡?”温凉年抬手,细白的藕臂勾住他的脖颈,眼神渗出森森的恶意,“你不如痛快承认,直接告诉我真相。”
温平允笑了笑,“可是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认罪呢?我反而有点好奇,你跟你母亲并非是真的那种母女情深的感情,你那么执着找出凶手,这真的教我有点好奇了。”
温凉年吐出一口气,慢吞吞地说,“徐俪俪的确对我是利用心态更多,毕竟她生了我,希望我未来可以给她带来更巨大的利益才会如此费心地栽培我,可是她至少还是给了我一点母爱,也曾给我十几年衣食无忧的环境。至于我想找出凶手也不完全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自己。”
温平允重复她的话,“为了你自己?”
温凉年松开勾着他脖颈的手,转而将手掌虎口覆上他的咽喉,一字一句道,“我要知道那个幕后凶手是不是也想毁了我,让我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去夜场工作,然后让人强奸了我。”
她的指尖发了狠地陷入男人喉间脆弱的皮肉,仿佛意图要抽筋剥皮,几乎要割出血来,“哥哥,我怀疑是你,可是以我现在的能力压根没法找出你隐藏的证据,甚至处于这个被你圈养的环境之中毫无半点反抗之力,我自杀引诱你现身这点也在你的意料之中,还给你行了个方便就近照顾我的生活,彻底掌握我的人生。”
温平允握住她的手,动作温柔地收拢她的指骨,缓声道,“你自杀时我刚好出现不过是巧合,父亲让我去查查你的下落,所以我才会过来的。”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温凉年冷冰冰地说,“温平允,你说过自己不奢望得到我的爱,并且觉得恨一个人可比爱一个人还长久多了,我可以合理怀疑你想让我憎恨你吧。”
温平允安静地注视着她半晌,忽然道,“你往另一个角度去追查吧,如果在幕后策划的是我母亲,你觉得她大概会做到什么程度的报复?”
说着,温平允弯了弯眼尾,一股仿若能渗入骨缝的凉意顺着他的眉目悄然掠过,并严丝合缝地隐入那张得天独厚的英俊骨相,“我期待你查到的结果,我母亲的死因便是你最大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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