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小巷子里面像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嘴巴。
沉落甚至都不敢多看几眼,泪水打湿了睫毛,形容狼狈,由于担心面前的人一走了之,她拉得很紧。
顾辞先是看了一眼沉落拽住自己的手,再看向她流着汗的脸,汗滴顺着下颌滑落,没入锁骨,再从校服上衣的领口进去。
他的视线令沉落有几分不自在。
那些欺负沉落的女生显然是知道顾辞这个人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而跟着顾辞的男生吹起了口哨,打趣他有女生投怀送抱,尽管看着有些脏,但是长得还是不错的。
特别是那双腿,又细又长,勾起人来肯定能把魂儿都给弄了去。
沉落内心忐忑不已,因为大多数人遇到这种事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想多管闲事,惹麻烦。
顾辞打量着她,笑了,“我凭什么要帮你?”
仅存的一丝希望破灭,可沉落已经到达绝望地步,还想努力一把,似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翕动着干裂渗血的唇,“要怎么样你才肯帮我?”
等了一会,沉落才见顾辞慢慢弯下腰,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要干你也可以?”
原来他不是救命的稻草,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沉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顾辞,不自觉地松开了他的手,而身后的那些女生还在等待着顾辞把她甩开。
她无意识地摇了摇头,还后退了一小步,不太能接受顾辞提出来的条件,自己还在上高中,怎么可以这样。
而且他们之前也不认识。
顾辞看着沉落的反应,没什么表情地挑了挑眉。
那些男生拿不准顾辞的想法,面面相觑,有人走过去小声地问了句,“辞哥,你要管?”
热风吹过顾辞白色的校服上衣衣摆,上面沾到了一些沉落刚才蹭上的脏污,他不在意,抬起长腿一迈。
扔下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生们都听明白了,顾辞压根不想管这件事,他们也不会掺合进去,毕竟又不是闲着没事干。
顾辞才走了几步,校服衣摆便被一道很轻的力度扯住了,他慢慢地回头看过去,沉落瑟抖着弱肩,垂着眼。
“求你……”她哽咽地抬起头,“求你帮帮我吧。”
沉落知道只要顾辞愿意替自己说一句话,那些人就不会再敢肆意地折磨自己,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那么多慈善家,见你可怜就伸出援手相助,扶你一把。
路边的路灯到时间亮起了。
光线蔓延着,但小巷子口还是暗沉沉,分开一道界限,顾辞恰好站在光的一边,沉落站在黑暗的那一边。
她那一双被弄得红紫交加的手越过黑暗,抓住了他。
顾辞声音很轻,似乎在蛊惑着沉落,“你答应了?”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下去,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拉住他的衣摆。
沉落没办法,因为今天偷听到她们要怎么样折磨自己,她们居然说要试试把石头塞进她的身体里。
以前都是打骂关厕所,这种程度从来没试过。
所以她今天才会比以前更害怕下课,更害怕被她们拉进小巷子里。
顾辞任由沉落拉着自己的衣摆,继续向前走,但脚步明显放慢了,她亦步亦趋地跟上去,身后的那些人离得越来越远。
其他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顾辞打发回去了,路上慢慢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沉落心跳如擂鼓,小手也悄悄地松开了顾辞,“谢谢你。”
听了她的谢谢,他嗤笑,“谢我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他妈的只想干你而已,别把高帽往我头上戴。”
沉落也听过那些女生说脏话,养成充耳不闻的习惯了。
可这种话跟她们的不太一样。
顾辞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倚靠在旁边的墙,点了一根来抽,夜晚里,香烟被星火侵蚀着,发出尼古丁的味道。
沉落早就闻惯烟味了,舅舅和舅妈整天抽烟,家里充斥着这种味道久久不散。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香烟牌子的问题,顾辞抽的烟的味道并不会让她感到很难受,令沉落难受的另有其事。
其实她并不想答应他提出来的条件,只是想躲过今晚这一劫。
还有,她想回家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辞看着沉落,两指夹着烟,一圈一圈的白雾飘在半空中,像是挥之不去的网,也朦胧了那一张好看到很有攻击性的脸。
沉落终于鼓起勇气张嘴说话,他却措不及防地按住她脑后勺,低头吻住了她微张的唇。
含着烟草味的舌尖顶开了她的齿关,卷着她的小舌头压来压去,后面横冲直撞地想顶进她的喉口,津液不可避免地交换。
沉落反抗性地向后昂头。
氧气被一点一点地夺走,窒息的感觉充斥着胸口。
顾辞按住她脑后勺的手更加用力了,呼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