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罗炭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漠北的冬天比京城冷,再过上个把月,漫天的雪就落下来,屋檐下的冰沟子能吊上好几个月不化,直至开春。婉卿:“等孩子的百日宴过了,我和你父亲就回南冥国。”沐亦修早就回南冥国了。他是一国之君,要处理朝政,不可在外逗留过久,等办满月宴的时候再过来。苏吟儿晓得离别在即,心中难舍,环得母亲紧了些,那双水泠泠的眸子氤氲着浓浓的水雾。婉卿:“其实若水城距离南冥国就隔了一个天牧的皇城,并不远。从你的行宫到南冥国的皇宫,也不过三日的路程。吟儿若是想我们,随时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住。”苏吟儿没敢吭声。陆哥哥迟早要回京城的,那就距离父母亲和皇兄远了。虽然她不知道陆哥哥什么时候回京城,但琢磨着应该快了。思及此,她不由微红了眼眶。婉卿笑了:“哭什么?哪个女子不嫁人?为娘看着庭儿长大,知道他是个疼人的,绝不会负你,也心安了。”“可我还是舍不得”“聚散有时,闺女,你怎地和小时候一样粘人呢?”婉卿眼角的细纹里荡漾着宠溺。她摸了摸苏吟儿的头,“夜已深,回你的慈宁宫就寝吧。”苏吟儿不同意,搂着婉卿,在母亲的怀里蹭了蹭,“不要,今晚我要挨着您睡。”婉卿笑着推了她一把:“你挨着我睡,那你爹睡哪?去去,陪你夫君去!”“可是娘亲”“没有可是,赶紧走!”苏吟儿拗不过母亲,恋恋不舍地离开乾德宫,刚出了月门,见一身玄色锦袍的陆满庭负手站在殿外的廊下,肩头隐有寒冬的露水。月华灼灼,透过喜庆的红灯笼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让他那张清冷的脸蒙上一层朦胧的灰。她探出如玉的手指,放在他宽厚的掌心。今夜,他的温度烫得吓人。他双腿修长,迈出的步子比苏吟儿大,会刻意慢下来,配合苏吟儿的步伐。等入了慈宁宫,堪堪进了内殿,他转身将她抵在厚实的铜门上。他掐着她腰上的软肉,喉间溢出的每一个字符像是被砂砾滚过。“今日逢九,你是要憋死爹爹和娘亲么?”苏吟儿的父母沐天殇和婉卿也习脱欢之术,每月逢九需得共i修欢喜。苏吟儿后知后觉,“呀”了一声,两个白嫩耳尖红透了。“我,我没想起这回事。”她娇嗔极了。自他醒后,他夜夜要,说是习了些新的东西,不会让她有孕。于她而言,夜夜都逢九,哪里还记得这些嘛。陆满庭低头,一口咬在她雪嫩的颈项上,用了些力道,颇有些惩罚的意味。那黯黑的眸子涌过一道汹涌的欲,凝视着她的眸光似要焚烧人一般,却也一句话没说,霸道地撕开她的衣裳。百日宴如期举行,来的都是各国最重要的人物。锣鼓喧天、鞭炮声响,宴会足足持续了三日。王将军和金少轮流陪着宾客喝酒,喝得都快吐血了。一处僻静的凉亭里,苏吟儿和三皇子同肩而站。遥远的天山下,北风从漠北林呼啸而过,吹过胡杨树的树巅,漫过寥寥长河。几个月不见,三皇子沉稳了许多。他已登基成为天牧族的皇上,少年的帝王气势渐显。他双手负在身后,白净的手腕上依旧戴着那个褪色了的红色编绳。苏吟儿:“对不起,阿卡,我当年”苏吟儿难产那日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从前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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