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妻的,同你母亲感情甚好;岳母与你有八份相似,口直心快,是个疼人的。”苏吟儿秋水般的眸子里晕着浓雾。当她知道自己的神女身份后,便断了寻找双亲的念想。她不过是被天尊不知从哪弄来的傀儡,又岂会奢盼天尊能告知她的过去?“那我可还有兄弟姐妹?”陆满庭想起某人桀骜不驯的眉眼,不答反笑着问:“若是吟儿的兄长为了一串冰糖葫芦将你卖了,你可还认他?”苏吟儿急了:“自然,自然不会!天下间哪有这般混蛋的哥哥?”她到底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听陆满庭的语气,父母亲关系和睦,教养的孩子应当不差,为何会将她卖掉?莫非是家里太穷,一串冰糖葫芦于兄长而言,比她这个亲妹妹还重要?思量间,一道男中音由远及近,似是从庭院里直奔厢房而来。——“陆满庭,小爷我赶了三天的路,pi股都要颠破了!汤池在哪?陪我去泡会!”来人正是南冥国的国君沐亦修,与陆满庭同岁,小了几个月份,是陆满庭多年的拜把子兄弟,两人私交甚好。门外廊下,风离急急将沐亦修拦下:“国君大人,使不得,皇上已和娘娘入寝。您先等等,属下去唤皇上。”“唤个屁唤,我人都来了,有啥好唤的?陆满庭,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沐亦修一巴掌拍在朱红色的大门上,却是落了个空,大门从里打开。陆满庭沉着脸,穿着一身玄色的锦袍。高大的身影挡住沐亦修不住往后偷瞧的目光,冷声道。“堂堂一国之君,大呼小喝,成何体统?”沐亦修亦不在乎,惦着脚斜侧着身子看向月门后的屏风。八扇苏绣屏风上,曼妙的身影在烛火的映照下摇曳生姿。虽看不清面容,只是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也能想象是何等的国色天香。“里面那位就是嫂子吧?嫂子,我是你夫君的诶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陆满庭,留点面,留点面啊!”陆满庭轻松拽起沐亦修的衣襟,将探头探脑的沐亦修拧出门外,再反手一带,关了朱红色的大门,拧着沐亦修往汤池的方向走。屋内的苏吟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沐亦修同陆满庭差不多高,比陆满庭还要壮实些。一个高大的汉子被陆满庭拧小鸡似地拧在手心,难免有些丢面。哪怕入了汤池,侍女送来可口的青提和瓜果,也堵不住他碎碎念的嘴。“你说你,为了个女人跟我动手?值得吗?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怎么舍得?”沐亦修恨了一眼台阶上坐着的陆满庭,“下来呀!莫不是有了女人,连我都看不得了?”陆满庭也不恼,不疾不徐地解了腰间的玉带,露出缠满纱布的伤口,俯身,修长的腿堪堪没入汤池里的玉阶,沐亦修便伸手阻止。“得了得了,伤残人士,就不要埋汰我了。”陆满庭冷呵,勾了繁杂的锦袍裹住紧实的腰身,悠闲地取了颗葡萄,喂入嘴里。沐亦修泡了一会儿,疲惫散了些,舒爽多了。他胳膊肘枕在玉阶上,慵懒地往后仰,池中浓浓水汽萦绕,氤氲了他异常卷翘的长睫。“你托我办的事,我给你安排妥当了。”他恨铁不成钢地望向陆满庭,恼道,“你的遗言嘛,就算兄弟再不愿,也得给你办了。是不?”沐亦修叹气,“你都不知道你师父师娘听到这件事,气得呀,直接从快活岛杀了回来。天地良心,两年了,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求都求不回来,你一封书信,就让他们乱了分寸。”陆满庭的师父师娘是沐亦修的亲生父母,也就是南冥国上一任的国君和君后。自从两年前沐亦修登基后,师父师娘难得闲下来,隐姓埋名游历江湖,好生快活。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陆满庭和沐亦修可谓自小玩到大,不是亲人胜似亲人。陆满庭神色微暗,眸中晦暗难明,久久没有说话。沐亦修到底是不快活的。“就没有别的法子么?非得你拼了性命救她?陆满庭,你信不信我马上掐死她?!”陆满庭幽幽地看了沐亦修一眼:“你不会。”沐亦修顿住,干咳了一声,恨道:“就算我不会,你师父能容许你为了一个女人这般作践自己?他非得剁了她不可!”陆满庭沉默良久,幽邃的眸闪过太多太多沐亦修读不懂的情愫。他下颌线咬得很死,紧抿的唇里半晌吐出四个字。“他更不会。”沐亦修气结,简直不想理他,同时感慨幸亏自个不沾情i爱。女人啊,是猛虎,碰不得!两兄弟聊了会天南地北,几年不见,说的话自是多了些。不知不觉,已是两更天。沐亦修泡得皮都起泡了,从汤池里出来,道。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