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了。洋桃:“那娘娘够得等。娘娘不若沐浴更衣早些歇息?”苏吟儿用力咬了一口甜瓜,红艳艳的瓜汁在她齿间萦绕,有些许淌了出来,溢在唇角,徒惹得那张樱唇儿诱i人地紧。苏吟儿起身,拢了肩上鹅黄色的纱衣,软糯糯道:“他们不睡,我腹中的孩儿还得睡呢。”若是不找阿卡问清楚,她今夜是万万睡不着的。苏吟儿托着隆起的腹部,徐徐走向前厅。廊下的木质地板沉香生凉,粉色和蓝色相见的留仙裙蔓延过梯脚,留下蜿蜒的弧度,裙下莲足似玉无声无息。饮酒的男人们瞧着苏吟儿过来,皆是一笑。几人当中,就属王将军最是没皮。王将军:“皇上,娘娘来逮您了。您惨了,再不回去娘娘该锁门了。”众人嬉笑。陆满庭斜眯着微醺的眸子。他几乎没怎么饮酒,陪着三皇子闲话天下。可便是饮得少,那白净的齿间有淡淡的酒香。他侧过身子,慵懒地往后仰,修长的腿往外,好看的手有节奏地轻敲他的大腿,似在等待。苏吟儿和大家伙打过招呼,自然地攀坐到陆满庭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道。“皇上,夜已深,你何时陪我入寝?”美人儿本就娇怯,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抚媚藏不得多深,不肖几息,那拽着陆满庭衣襟的小手儿全是冷汗。王将军不怀好意地笑:“哟,还真被属下猜中了。皇上,您可快些回去,别让娘娘等急了。”军中的男人多是糙汉子,说起浑话一个比一个带劲,像王将军这般隐晦的,还是特意收着的。没女人在的时候,糙汉子们说的话压根听不得。苏吟儿自是晓得王将军说的玩笑话,可到底羞得很,红了耳尖。陆满庭不禁笑着,宽厚的大掌安抚似地轻拍她的后背,看向王将军,半是说笑半是认真。“好了,莫要吓着她。时辰不早了,三皇子在府上好生歇息,明日我们再喝。”陆满庭下了逐客令,几个大男人不便多留,客气一番后离去。为三皇子准备的厢房在三进院,虽算不上奢华,倒也典雅干净,待行宫修好了,就不用委屈宾客住在府上了。苏吟儿瞧着阿卡起身要往三进院的方向走,张了张唇,几番欲言又止。到底是天黑了,男女大防需得顾忌,又当着陆满庭的面,难免考虑地多些。陆满庭在她鼻头上轻点:“怎地,求我就这般难?”苏吟儿咬着红唇不回话,陆满庭嗤笑,叫三皇子先等等,又低头对苏吟儿交待。“半个时辰的功夫,不许再多了。”言罢,他径直走到斜对面的廊下,背对二人,负手望向遥远的天际。那是一个很有分寸的距离、位置极佳,既能够瞧见二人做了什么,又不至于听到他们说些什么。苏吟儿也不绕圈子,拉着三皇子坐在凉亭下。月色如水、星光萦绕,偶有蝉鸣声在胡桐树下呱噪,似苏吟儿那颗焦躁难辨的心。苏吟儿红唇微张,问了她困惑许久的话。“阿卡,你说四年前我是逃出去的。我为何要逃?可有隐情?” 谋划苏府后院的凉亭下, 三皇子怔怔地瞧着苏吟儿。本就不胜酒力的少年郎,抵不住主人家的热情,饮了许多酒, 白净的面容泛着不正常的红。他温和地笑着:“吟儿问这些干嘛?”苏吟儿捏着织牡丹花的绢子, 想说自个能断断续续地想起从前的一些事儿,可画面过于零碎, 她也不太确定,唯一晓得自个四年前逃离紫菱殿大抵是和陆满庭有关的。不敢肯定的事, 苏吟儿说不出口, 犹豫了半晌,咬着丰润的红唇, 浅声道。“还望阿卡如实相告。”三皇子伸手, 揉了揉苏吟儿软糯的头顶。那浓密的长睫在月辉下委屈地低垂着,睫尾隐有晶莹的湿意, 一如她儿时怯生生缠着他的乖巧。“作何这般客气?阿卡不会瞒你。”三皇子说,苏吟儿当年确被天尊欺i辱得厉害,一直有反叛的心思, 奈何年纪小不敢妄想。后来不知怎地,总说自个遇到了一位神仙哥哥,能帮她重获新生。苏吟儿:“神仙哥哥?”“可不是?吟儿当年甚是迷他, 说他相貌英俊、温润如玉,和画上的神仙哥哥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我那么小,哪里懂得情情爱爱,定是胡言乱语,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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