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兽一旦动情,只会死死地咬住属于自己的猎物。她分不清是痛还是愉悦,寻着本能迷失在他的禁锢里。只要他稍稍逗弄,哪怕是一个炽热滚烫的眼神,她便会意想不到的羞耻,连无助的挣扎都似在欲i拒i还i迎,让他愈发地狂热和迫切。她恨透了这般的自己,恨透了,更恨透了梦里的心魔。她颤颤巍巍地用手抵在他的身前,抵住他的靠近。“没什么,吟儿还想再睡会。”她佯装打了个哈欠,似是真的困极了,拉过柔软的被褥想要躺下,却被他拽住纤细的手臂,强势地扯入怀里。粗粝的指腹危险又霸道地摩挲她的唇,沿着她微张的唇瓣细细地描绘,那双清冷的眸子晕着热切。他的声音又哑又沉。“怎地这般贪睡?昨晚可没累你。”话刚落,滚烫的唇便压了上来。她急急地躲开,“陆哥哥,吟儿,吟儿”陆满庭却笑了,捉住她白嫩的后颈,在她光滑的额头上重重地弹了一下,似不够,在她头顶揉了揉,将她乌黑的青丝揉得乱糟糟的,又一一理顺。“知道你疼,不闹你。”他轻柔地解开她手腕和脚腕上的纱布。昨晚还鲜血淋漓、皮肉外翻的伤口,今日便奇迹般地结咖了。用手触上去,一点不疼,就是活动的时候不太方便,得等到咖疤落了,长出新的皮肤。陆满庭在她的伤口上虔诚地亲了又亲、摸了又摸,眼神缱绻,无一不是温柔。“吟儿受委屈了,该喝些滋补的,压压惊。”他转身去了屏风后。八扇苏绣屏风后,红木色的矮几上,温着一蛊热气腾腾的药。三脚架铁炉上,褐色的药汁在黄色的瓦罐里翻涌,不断溢出苦涩的药味。他用洁帕掩住瓦罐,倾身,倒了些药汁入青花瓷盏,盏底盛放的荷花渐渐没了颜色。他始终背对着苏吟儿。他从窄袖中抽出一把锋刃的匕首,极快地划过手腕,按了按,鲜血流入黑褐色的药汁,混在一起,瞧不出异样。他将汤药送至苏吟儿唇畔。“喝了。”苏吟儿拧着秀眉。熟悉的铁锈味,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浓烈,她强忍着作呕的不适,捧起药碗想要一饮而尽,才喝了两口,她便受不住了,弯腰想吐。陆满庭:“有这么难喝?”他仰头灌了自个一大口,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红润的小嘴儿,低头渡给她。水润的眸子惊恐地瞪着他,无暇的藕臂挣扎着捶打他,难受的呜咽不断。他不理,半是喂药,半是爱慕地追逐,似有无穷无尽的耐心,不厌其烦地将所有的药通通喂给她。末了,他难i耐地咬了她一口,微红的薄唇笑意很浓,似愉悦又似贪婪不足。他拢紧了她身上的锦被,遮住她纤薄双肩上的斑斑红痕。“我这几日会忙些,不能陪你用膳,回头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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