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静静地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时机到了,小美人儿就是他的!光是想想,他都难耐地紧呢!出了三楼的雅间,老皇帝径直走向二楼的陆满庭。他微眯着的小眼睛里有猥琐的精光,油腻的大肚腩随着他吃力的步伐左右微晃着。陆满庭在和同僚们谈论当朝政事。他一席大红色的新郎喜服立于人群中,微醺的丹凤眼斜向上,笑起来的时候更显温润,丝毫没有武将的不拘小节,倒是透着一股子傲气,说不出的矜贵。众人齐齐向老皇帝行礼:“皇上万康!”老皇帝笑着,绕开拥挤的人群,拍了拍陆满庭的肩膀,想说什么又顿住了,只和陆满庭碰了一杯。“来来来,喝酒,喝酒!”陆满庭没回话,浅笑着举起酒樽。那修长的食指有节奏地轻扣桌面,似在等待什么。突然,王将军的探子急急来报。“启禀皇上,城外军情告急!”叛军已突破王将军的守卫,到达城外五十里的地方。翻过一座崎岖的大山、越过一条护城河,就是京城了。京城是大庸国最后的坚守,若是没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不难想象。满堂的宾客神色闵然,低头商议间,皆是忧心忡忡,更有甚者望着老皇帝一个劲叹气,就差大喊“行之朽木、国之将亡”了。老皇帝却从椅子上蹭起来,抖着手指向地上跪着的探子:“好!”,许是意识到说错话,老皇帝顿了顿,接着说,“好,好气朕!”老皇帝转身,将他的虎符交给陆满庭,赐陆满庭三万大军。“爱卿啊,朕知你cao劳,奈何敌军来袭,只有你,才能保大庸国的平安啊!”虎符是历任皇帝调兵遣将用的兵符,青铜色,劈为两半,刻有金色铭文。虎符的左半交给将帅,也就是在陆满庭手中;虎符的右半由皇帝保管。调动兵权时,唯有左半和右半合二为一,军将才会听命而动。老皇帝此话一出,宾客们都不安生了,低着头窃窃私语。有说大喜之日被派去出征,似为不妥,可另选其人;有说国之动荡、匹夫有责,任何男儿当引以为荣。唯有另一桌的大理寺汪正卿、刑部尚书和右都御史一直沉默着,相互间瞧了又瞧,神色意味难明。陆满庭漫不经心地斜了虎符一眼,没接,带着压迫的口吻说道。“臣素闻刑部尚书骁勇善战,年轻时威吓四方。不若让刑部尚书试试。”陆满庭拿出另一半虎符,顺手递给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大震:“皇上明鉴,老臣并非不想为国效力,实在是这把老骨头不中用,恐让皇上和天下百姓失望。”老皇帝看看刑部尚书,又看看陆满庭,很是为难,“这”陆满庭嗤笑,绣着六爪龙纹的黑色金靴,冷冷地踩过刑部尚书身侧的绒花地毯。满身的气息凌冽,那是雄鹰展翅翱翔时,面对猎物的胸有成竹。陆满庭接过虎符。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再多逗留。一番安排后,他即刻调动兵马、带着亲信出城。直到陆满庭清冷的身影消失在满膳堂的楼下,刑部尚书才一pi股坐回椅子上。那冒着青筋的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汗渍。老皇帝则等不及了。他催促着严公公:“走走走,去安国君府!”那小子走得急,定是没工夫理他的小娇妻。安国君府,明月庄,婚房。夜色渐晚,残月斜挂枝头;银辉不浓,寒风拂过摇曳的红烛,映出床榻旁乖巧等待的美人儿。长睫卷翘,柔柔地一抖,抖落满室的温柔。苏吟儿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散在背后的三千青色丝绸般顺滑,连发梢都泛着晶莹的光泽。她的袖摆里,藏着准备送给陆哥哥的礼物,一张她亲手绣的绢子,绢子上的盛夏荷花图栩栩如生,每一片鲜艳的花瓣娇嫩极了。侍女洋桃和清秋候在身侧。洋桃打了个哈欠:“安国君定是应酬太多,抽不开身。小姐您要不要吃些东西,垫垫肚子?”这都快亥时了,照说晚膳的时间早过了。那些宾客们也太不知趣了,早些放新郎官回来歇息呀,春宵一夜值千金呢!苏吟儿流转的美目看向窗外蜿蜒的长廊,空荡荡的,唯有廊角下挂着的红灯笼迎风摇摆。
她移开视线,笑得温婉。“不急,我等陆哥哥回来一起吃。你们困了,先下去歇息。”婚房是陆满庭的卧房,是明月庄的东厢房,旁侧有小间的耳房。耳房是照顾主子起居的丫鬟住的,距离主子近,方便。平日里,陆满庭不喜女子亲近,故而明月庄的耳房一直空着,没有住人,前几日才收拾出来。洋桃:“那怎么行!”主子没歇息,侍女哪能先回房躲清静?洋桃伺候了小姐这么些年,基本的礼数是万万不能丢的。苏吟儿嫣然巧笑:“无妨,估计陆哥哥还有一会儿才回来,到时可有你们忙活的。”“我们忙活什么?该忙活的人应该是小姐”洋桃吐了吐舌头,“哎呀,不对,是夫人。夫人,您瞪我做什么?喜婆都说了,您身子弱,定是受不得安国君折腾”苏吟儿娇怯着抬眸:“你还说?”洋桃佯装害怕,往清秋的方向躲了躲,“不说就不说,奴婢又不是憋不住话!对吧,清秋?”洋桃的手环住了清秋的胳膊,毫无顾忌的样子,甚是亲昵。清秋不回答,只是一直笑着,任由洋桃在小姐面前胡闹撒娇。陡然,一阵阵急促且有节奏的脚步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来者数量很多,至少几十人,从脚步声上判断,是训练有素的武士。藏不住的厮杀之意滚滚而来。洋桃和清秋极快地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护在苏吟儿身前。贴着喜字的木门被粗i暴地踢开。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扑过来。“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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