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嫁后当以夫为重,日后的每个清晨,她都得和陆哥哥这般相濡以沫、相敬为宾。她乐意学习如何做一位贤妻、做陆哥哥的贤妻。唯一的遗憾是苏吟儿叹一口气:“若是义兄能来参加我们的婚宴就好了。”陆满庭眸光一顿,轻柔地推开她,转身坐到桌案前的太师椅上,端起一盏热茶,徐徐吹开茶水上漂浮的绿叶,似不经意间提及。“吟儿为何总惦记他?”苏吟儿捏着丝帕,乖巧地攀坐到他的腿上,细细地描绘他心口处的祥云图案。“吟儿没有旁的亲人,只义兄一人”“一人?”“当然还有陆哥哥。”陆哥哥是夫君,义兄是娘家人,不一样的,但总归都是她的亲人。苏吟儿没有注意到陆满庭眸底翻涌的情愫,自顾自地说着。“我晓得时间紧,义兄赶不回来。不若等陆哥哥有空的时候,带吟儿回一趟漠北吧!”漠北?陆满庭整个人都阴沉了。那风雨欲来的怒气汹涌澎湃,尽情地散发着与清冷的外表不相符合的狠戾,昔日里的温柔顷刻间消失殆尽,却又在下一刻归于沉寂。他不该奢求的。他到底在奢求什么?他沉默着,许久没有说话,那角落里置物架上挂着的男士衣袍——她亲手褪去的他的衣袍,像是一根刺扎伤了他的眼睛。他扣着她纤腰的力度忽地发紧,紧地让她恐惧。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自嘲的口吻,很小,小到苏吟儿根本听不清。“吟儿,陆哥哥只有你,从来都只有你。”她却只想着逃离。逃离安国君府、逃离他多年的管控、逃到那遥远的漠北。苏吟儿呆愣愣的:“嗯?陆哥哥你说什么?”陆满庭松开苏吟儿,翻涌的眸底是苏吟儿读不懂的伤。“没什么。”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屋檐下吊着的冰沟子越积越厚,长长的,映照出雾蒙蒙的天。腊梅花树下,那只断了双翅的金丝雀被扔了,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正在被一群鸟儿围攻,命悬一线,却咿咿呀呀叫着,望着书房的方向,似是在求救。苏吟儿一惊:“陆哥哥,那不是你的红金翅么?”陆满庭眸光微顿,没解释,只让侍卫把红金翅捉回来。前几日病恹恹不肯进食的小东西,急急地喝水吃鸟食,餍足后一个劲往陆满庭的手心里钻。“陆哥哥,它认得你呢!”陆满庭静静地瞧着那只鸟儿,神色微动。万物皆如此,一旦趟过肮脏的泥泞、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就会伸出颤抖的双手,努力又艰难地往上爬、死死地拽住仅有的希望,再也不会松开。病态的占有欲将他心中许多阴暗的想法狠狠撩拨,潮水般肆溢。他捏着她的下巴,用了些力道,似终于下定了决心,又似再次燃起了希望,带着压迫的口吻说道。“记住了,我才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陆满庭凝视着她的目光,似要焚烧人一般,眸底是多情的炽热,却又荡漾着危险。苏吟儿来不及深思,猜不透陆哥哥此刻的心思,只懵懵懂懂地点头。陆满庭笑了:“吟儿,我把皇上请来,为我们主持婚礼。”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其实我挺紧张!好不容易熬到文案的剧情了,就陆满庭这个疯子!下一章入v,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推一个我的预收,就在专栏,假装这章很长很长~~~预收《重生之不做皇后》文案:1:苏霓儿和陆卫青相识于乱葬岗。两个无家可归的小乞丐,今天偷鸡、明天摸鱼,对着石头拜天地,在贫苦与搀扶中艰难地长大。后来陆卫青摇身一变,成了皇太孙,不久后又成了皇上。
“娘子别怕,不管我是谁,我都是你一个人的夫君。”刚入宫那会,陆卫青的确对她挺好的。可好景不长,他开始夜不归宿,身边的莺莺燕燕越来越多,甚至眼看着那些贵女欺辱她,也闷不吭声。苏霓儿忍了,可忍不了旁人伤害她肚子里的胎儿。她一把大火烧了养心殿。她要烧死那些害她的狐狸精,她要烧死那个忘恩负义的陆卫青!她恨他吗?恨。恨他说话不算话,恨他护不住他们的孩子,恨他不配为人夫!2:再睁眼,苏霓儿重生了,重生在乱葬岗的雨夜。大雨滂沱,一双满是伤痕的小手从泥土里爬出来。雨水冲去将死之人脸上的黑渍,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英俊的面容。是十岁的陆卫青。黑暗中,陆卫青暗淡的眸子有闪烁的微光。他张了张干枯的唇,向苏霓儿伸出血淋淋的右手。“想我救你呀?”七岁的苏霓儿笑着问他,见他点头,苏霓儿乐了,一把cao起旁边的铁锹,狠狠砸在陆卫青的头上。3:陆卫青遇到一个疯子,对他百般折磨。她逼着他当街乞讨、逼着他洗衣做饭、还把他卖到小馆换钱花他恨透她了!他发誓,一旦他长大成人,一旦他回到宫中,他定要将这女人千刀万剐!可惜没等他动手,这个疯子竟然病死了。挺好,将她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吧!对,乱葬岗,就是他们儿时相遇的地方。然, 文案一皇帝要来安国君府参加婚宴的事, 很快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那些曾给苏吟儿送过拜帖的贵女,无一不是家中有事或是身体抱恙,总归不能参加苏吟儿和安国君的婚宴。浅月阁, 窗外院子里的白雪纷纷扬扬下了大半宿。寒风拂过被压弯了枝头的腊梅花, “啪”地一声,白雪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上簌簌落下。天刚微亮, 刺骨的风裹着腊梅花香从半掩的竹帘飘进,拂在苏吟儿微红的鼻翼上。她端坐在窗前的桌案旁, 就着浮浮沉沉的烛火, 一手拿着圆帕,一手拿着绣针, 细细地描绘盛夏的荷花图。灯罩里的烛火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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