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要,可你就得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话说得明白,你别到头来又怪起我了。”岑妄听她说起这个就尴尬起来,那话确实是他说的,他也知道说出的话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可是他说这话时,一来对桑萝还有些误会,二来也是在气头上,因此不管不顾的确实伤人。这事本来就是错在他,他也没什么好辩驳的,就道:“那原是我的错,我那时还没想明白你因为什么不待见,所以觉得丧气了些,就不自觉出口伤人了,对不起。”他道歉了。他竟然道歉了。桑萝震惊之余,还觉得不可思议:“你真的知道我因为什么不待见你了吗?”岑妄同样脸露迷茫:“除了之前说的事之外, 我们之间还有其他别的事吗?”他见桑萝的脸色沉了下去后,忙道:“我知道你还是很在意退婚的事,但这件事我以为我们双方是公平的, 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这桩婚姻,同样,你也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这桩婚姻, 区别只在于你碍于桑叔叔的原因, 无法付出行动,但我付出了行动, 但至少在目的上,我们是一致的, 这点我们谁也说不了谁, 是吧?”“我唯一做的不妥当的点是我没有料想到你们的父女关系不和睦, 所以采取了不妥当的方式,无意中伤害到了你, 但同时我也因为错误的方式, 也错过了退婚的最佳时机。再者, 那些方式里, 我大部分都在用自污名声的方式在劝退你,唯一对你的伤害就是那次威胁而不成, 所以我觉得也算是我的报应。”岑妄说完后, 认真地看向了桑萝。桑萝嗤笑了声,道;“世子爷这账真的盘得又理智又客观啊,但如果真要这么算的话, 那我与你来算算代价, 让你明白什么才是报应。你以为自污了名声, 你觉得委屈了, 可是你委屈什么,你并没有为此付出任何的代价,世人不会对你的行径指指点点,只会称赞你,你的父母更没有为此责骂你。而我那时需要面临的是什么,你想过没有?”她扬起手里的契书,道:“你知道我已经是世子妃了,又是大将军的嫡女,按理来说,也算身份尊贵,手里小有权势,但他们作为我雇佣的管事,仍然敢对我提出无礼的要求,对我蹬鼻子上脸,你猜是为什么?”岑妄望着她手里的契书,皱起了眉头。
要说让他猜测,他面对岑妄诧异的眼神, 桑萝意识到她说漏了嘴。他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觉得,今生的他并不记得前世的事,也根本没做过那些事, 用那些指责针对他似乎显得有些没道理。但桑萝并不觉得她的想法有什么问题,今生的岑妄还没来得及做,不是说他有长进, 不去做了, 而是桑萝把悲剧扼杀在摇篮里,没给他这个机会, 否则,人还是那个人, 再来一次, 桑萝认为岑妄肯定会重蹈覆辙。而她目前, 也只是想把自己的悲剧扼杀得更加彻底而已。因此,岑妄想不明白她话也好, 还是从这话衍生出去, 又觉得她不可理喻也罢, 无所谓了, 能和她保持住距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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