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她的名声自然也就坏了。可是前世的她总想不明白,自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因此辩解不过来就不辩解,久而久之,总有人能发现她的好。可是最后她得到了什么?婚事被搅黄,被桑至赶出家门,匆匆下嫁,丈夫叶唐是个眼高手低的,发现依靠不了桑家后,居然腆着脸去依靠妻子的前未婚夫,真是个脸都不要的东西。终于,在一次大赌特赌,赔得倾家荡产后,他把主意打到了桑萝身上去。他要桑萝去做暗/娼。作者有话说:男主前世今生都没嫖,女主前世没做暗/娼,两人各有误会。顺便,下本开《妾情》,感兴趣的可以收一下哈,文案如下:沈不言桑萝花了很长的时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上一辈子,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沦落到那样的境地,得不到一点的好报。很讽刺的是,桑萝最后分析出了的结论是,这全赖她像足了桑至的性格。尽管桑萝并不是在桑至身边长大,尽管她一点也不想承认,但她就是像足了桑至,有着军人一般直来直去的性格,不会使那些手段,因此永远在嘴笨,永远在吃暗亏,一直到叶唐要让她去做暗娼前,她还相信着好人会有好报。可事实是,好人是不会有好报的,不单是她了,就看桑至,镇了一辈子的北境,戎马倥偬一生,最后还不是被设计下套,与岑烬一起战死沙场。而直到桑萝把岑妄杀了,岑妄都没有查出害他们的人是谁。反观她的继母与继妹,直到桑萝被绞死,还是活得非常得滋润,毕竟一个成了英雄的遗孀,受尽爱戴,一个高嫁,出门时都是呼奴唤婢的,还能把桑萝叫去羞辱一番。桑萝在那逃亡的短暂三日里,在塞北的冷风与黄沙中,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自由,那些谩骂鄙视与不幸如被打开的枷锁般从她的身上掉落,当她从鸣沙山滚下来,躺在月牙泉边时,她落下了眼泪。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三天,竟然是靠杀了两个男人得来的。多么得讽刺,当她认真筹谋未来,坚决不犯恶的时候,她被逼上了绝路,几乎日日以泪洗面,可等她做了坏事,却能有这般的快乐。她看着月牙泉面倒映出来的红了眼睛的自己,想,如果再有下辈子,她不想做个老实的好人了。试问,一个人有可能变成自己讨厌的人吗?桑萝的回答是,可能。只要你曾经活得足够惨,惨到你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四面像是青铜钉板压过来那样的疼,你就能把自己缩进那个讨厌的壳里保护起来,让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所以即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至少在待人处事方面,桑萝再也不想从过去那般憨直了。因此现在桑萝面对禁闭的困境一点都不着急。她穿着那身穿了两日却还未换下的衣裳,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看守她的仆妇送来了饭食,她看也不看,继续回床上躺着了。已经饿了两天的人,除了喝水之外与哭泣之外,不该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她阖上了眼眸。如果没有记错,今日下午,桑至就该回来了。议事厅内,桑夫人正在看新制出来的宴单,她正在增减菜肴,桑芙便跑了进来。她穿着粉色的穿花百蝶留仙裙,因尚未及笄,黑发只结了辫,别了绒花,一双眼眸又黑又水灵,衬得她更是肤白胜雪,所有人见了都会夸她可爱天真,很难猜到她真正的秉性如何。
桑芙扑到了桑夫人膝盖上:“娘亲,爹爹是不是快要回来了?我能不能去茶楼里站着,看一看他?”桑夫人道:“别胡闹,你去茶楼里也只能看你爹爹几眼,还是在家里等着好,等你爹爹面完圣,自然也就回来了。”桑芙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桑芙出生至今,压根没有见过桑至,对他委实说不上有什么感情,她之所以这般雀跃,是因为她想见一见桑萝的那位未婚夫。桑芙一直对桑萝的婚事很不服气,因为论来,桑萝能得到这桩婚事,也都是桑萝运气好。因那桑至是岑烬的副将,与燕王多次出生入死,故而两人之间早就结下了上级与下级之外的感情。故而燕王提议,要来一个指腹为婚,若两人生下的恰好是一儿一女,便结亲,若是同性,便结拜。若非如此,不然凭借着桑萝那副蠢笨粗鄙样子,是怎么也捞不到这么好的一桩婚事,做不成现在的世子妃,未来的燕王妃。可是如此一来,桑芙便觉得很不服气,当年两家定亲,只说要桑家的孩子,却没有说要哪个孩子,桑萝样样不如自己,却因为比自己长了几岁,占了个长字,就要夺去本来该属于她的东西,桑芙很不乐意如此。但幸好桑夫人也是这般想的,她早已为桑芙算计好了该如何把这桩婚事谋夺过来,而与意料之中般,桑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回击能力。也就是说,桑萝的未婚夫,很快就会成为她的未婚夫了。因此,说桑芙为看桑萝的未婚夫而雀跃也不恰当,她明明是想跑去看看自己未来的夫君有多好看。但桑夫人冷冰冰地拒绝了她。桑芙失望地瘪嘴,桑夫人道:“燕王和你爹爹此次回京,本就是为了完成儿女婚事,你心急什么?倒不如打起精神来,好好思量清楚该怎样骗过你爹爹,给桑萝使尽绊子,让她一跌不起。要知道,你爹爹可不同别人,军营里待惯的人,目光总是锐利些的。”她看向桑芙,声音温和有力,像是在把经验智慧传授给女儿的好母亲——如果不细听她的言语内容的话。“等婚事落到你头上了,燕世子就是你的夫君,你想见几次都能见,何必急于这一时半会。”桑芙被说动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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