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沉沉的浑身无力,赵姿知睁开眼睛房间里还是只开了一盏小夜灯,费劲地撑起身子,并没有看到其他两个人。
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柏泽川,另一个是林婉倩。
此时是凌晨叁点,距离他们的来电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她压根没想到要跟自己的临时经纪人报备。
点开消息。
柏泽川:今天还练舞吗?我可能会迟一点,大概十点四十到家。
十点叁十分。
柏泽川:结束后可以打电话给司机,他会去接你。
赵姿知想了想还是没有回,但是向林婉倩报了平安,编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太靠谱的理由。
消息刚发过去,那边就秒回。
林婉倩:早点休息,现在国内应该凌晨两叁点了吧。
简单聊了两句,放下手机,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没有水,她喉咙干到冒烟,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拖着病体好不容易挪到厨房,水刚喝上一口,她就看见了某个扬言要把她扔进海里喂鲨鱼的恐怖分子。
“咳咳咳。”她被水呛到,脸憋得通红,不停地自己拍着胸口顺气,开口非常不客气:“你有病啊,大半夜的吓死人了。”
郭言许啪地一声将厨房的灯打开,上下打量她,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谢哲宇的白色衬衫,里面完全真空。
男人依旧稳定发挥,说出来的话句句针对她:
“叁更半夜穿着这家男主人的衣服,衣冠不整地站在厨房里,你到底想干什么?勾引男人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大可不必,你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喝水。”她无辜地眨眨眼睛,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认真地说道:“不会。”
“……”郭言许无语凝噎,恶狠狠地捏住赵姿知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掌心不太正常的温度让他眉头皱了皱:“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别怪我……”
她踉跄着往前倒,手中杯子里的水摇摇晃晃,肩膀撞上他的胸口,对他做着无声的口型:我好害怕哦。
眼中的恶意怎么都掩藏不住,没等他反应,她松开手杯子直直跌落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响彻整栋楼。
“!”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将她藏起来,万一被郭书琪看到了怎么办。
“你干什么!放手,死变态……”
她的拳头落在身上说实话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他烦躁地一边用手堵住她的嘴巴,一边去挡她的胳膊,女人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深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哭喊声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冯煜拿着毯子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郭言许挟持着赵姿知,动作粗鲁蛮横,而女人无力挣扎,眼眶通红。
“你干什么?!住手!”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将毯子裹住赵姿知,顺手把人揽进怀里。
郭言许对他的出现非常惊讶,瞳孔震动,视线不停地扫视两人:“你……”
冯煜不理睬,冷脸对出现在楼梯口的谢哲宇质问道:“这就是谢导的待客之道吗?任由自己的妻弟骚扰客人,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谢哲宇的脸色也不好看:“怎么回事。”
就在郭言许以为这是要给他辩解的机会时,谢哲宇却抬头看向二楼的方向,冷冰冰地说道:“你的好弟弟,如果你再不管管,我不介意代劳。”
“不是,姐。”头一次,他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面对郭书琪劈头盖脸、不分青红皂白地咒骂,他想起很久之前,没有谢哲远也没有发生那场车祸,他和姐姐相依为命,那个时候的姐姐总是会站在他的身边。
内心的想法第一次有了动摇,他做的真的对吗?
对上那张和谢哲远酷似的脸,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活着的人永远比不过死去的人。
而他连一个冒牌货都比不上。
赵姿知无力地靠在冯煜的怀里,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猜自己应该是着凉了,无视郭言许的道歉,她轻声地请求道:“我想回家,拜托,可以送我回去吗?”
……
折腾了一夜,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时,疲倦感将她包围,卧室门半开着,她听到客厅的门被关上,稳健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他走了?”
柏泽川:“嗯。”
冯煜送她回来,可能是开门的动静有点大,大到惊动了隔壁的柏泽川。
她困到不行,却还是撑着眼皮,盯着正在帮她盖被子的男人:“你是已经起床,准备晨跑了吗?”
“嗯,吃了药就先好好休息。”
“?”她不解地看着朝她伸出胳膊的男人,什么意思,向她展示自己的肌肉线条吗?
他脸上罕见地闪过一丝尴尬,以非常不确定地口吻说道:“…你上次不是说抱着我的胳膊会舒服一点……不知道你这次还有这样的需求吗?”
在男人不自信地眼神中,她张口要了一杯水。
他扶她起来,她半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口喝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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