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病娇预警,应该是个甜饼】
家业倾颓时,你父亲唯一留存的财产都已经被瓜分殆尽。
你穿着素服,撑着伞在雨幕之中顶顶地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
老嬷嬷推搡着你来到前厅,你看见白色的纸人涂着艳丽的腮红,被人拿在怀中准备用作祭祀,明明是该悲伤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却带着古怪诡异的笑容。
被供奉在红木桌案上的猪头插着两根筷子,龇牙咧嘴的样子仿佛也在跟着他们一起笑。
五六十岁的男子上下打量着你,过分露骨的眼神让你不自觉地往后悄悄退了一步,将刚刚被嬷嬷缠起的足藏在了青蓝色的裙摆之中。
疼痛感让你的面色有些发白,你并不想如此,可嬷嬷说这一次你要嫁的是官宦人家,即便如今朝廷不再,人家底蕴却尚在,你会有好日子过的。
那个是来替你未来夫君相看的仆从,脸上也咧着笑容。
“小夫人可有疑问?”他瞧着倒有几分亲切。
你紧张地躲在嬷嬷身后,周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你的身上,因着无奈,你轻轻问了一句:“夫君……如今……年岁几何?”
仆从的笑容僵硬了几分,随即便立刻调整:“我们家老爷身体康健,七十古来稀,正巧便要小夫人这样命格好的相衬。”
对方七十,而你却堪堪十三,你见过年岁最大的爷爷也不过五十有六。
你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身边所有人都在催促着你。
你想要反抗,却满身枷锁反抗不得。
你点头时,祭祀的纸人被高高举起,转眼间便被丢到了火盆之中燃烧殆尽,以祈求祖宗保佑家族康盛。
这个结果,所有人都很满意,唯独你格外沉默。
你要去的地方格外远,花轿到不了,马车到不了,甚至连你父亲曾经带你去坐的那所谓汽车都到不了。
你们坐上了船只,浮浮沉沉,你直觉恶心难受。
原应在水汽氤氲的江南盛放的花,飘河过江到了北地干燥的土壤上。
巨大的匾额上写着元府二字,你站在高门大户前,渺小似尘埃,好像连门口的石狮子都能过来对你咬上一口,吞吃你的血肉。
进门时的气氛也颇为诡异。
你不过是对方新买的妾室,仆从将你领到门前拜见,年迈的老人难得换了一身赭红色的吉服,脸上爬满的皱纹因为诡异古怪的笑容让人瞧着仿佛戴了一张蜿蜒曲折的面具,只需要用力一抓,就能连皮带肉一起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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