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名的人都还没走,《艺术》杂志社干脆把三人都安排到一起采访。
“真是年少有为,不得了,真不得了啊。”主编是位看着很有腔调的女士,一身黑色蕾丝套装优雅而知性,光是站在那就给人一种跨越时间的沉淀感。
温荑谦虚的颔首一笑,于敏脸颊瞬间就涨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
沈青洋见状,无奈苦笑的把应酬的责任揽了过去。
这次的采访杂志社显然很重视,是王主编亲自负责的。
见三人略有些拘谨的样子,安抚的笑道:“就是平时聊天的样子,咱们也不要在什么严肃的场所,楼下的咖啡厅选个明亮的位置,我请你们喝咖啡。”
杂志社所在的大厦二楼就是个休闲区,开着几家咖啡厅,王主编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过去。
咖啡厅的服务员见了都是一脸了然的笑容,“王主编又带人来这采访啊,昨天老板还说应该跟您要场地费。”
王主编:“那你就叫他亲自来找我好了。”
服务员抿着嘴笑的意味深长的拿着单子走了。
四人选了一处圆形半包围的卡座,四周有盆栽隔断,距离旁边的卡座也比较远,是个开放又私密的环境。
王主编把录音笔往桌子上一放,看了一眼他们三人的坐位,“看来你们已经从竞争者变成朋友了。”
沈青洋年纪大些,自己有开店的经历也对这种沟通话术不陌生,见状就知道采访已经开始了,“平时都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难得能见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一见面就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王主编对他们三人的经历早就做过功课了,见沈青洋开口便顺势从他这个头名引出话题,“我了解到你和温荑都是一个城市的人,以前曾经互相了解过吗?”
沈青洋和温荑对视一眼,笑道:“这说起来确实有个故事呢。”
王主编一听顿时提了精神,“看来这一定是个精彩的故事了。”
温荑顺着回忆聊着:“精彩谈不上,就是有点离奇……”
于敏是只要别让他说话,单是倾听就不太能看出来社恐的样子,见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侧耳倾听起来。
他和王主编这才知道原来温荑和沈青洋之间的缘分起自一个烤柿子。
王主编从他们的故事中精准的卡这几个点就把两人需要采访的内容都问了个遍,之后又巧妙的把话题引到于敏身上。
后者虽然有些社恐,但可能是听故事听的意犹未尽,顺口就把自己的事当故事讲了。
温荑和沈青洋这也才知道原来于敏别看手艺是家族传承下来的,人家却也是正经在国内一流的美院学习过,只不过毕业之后就把自己沉浸在偏远郊区的小镇上,整日与后山的竹林为伍,每天不是破竹就是在破竹的路上,活的想个苦行僧。
温荑看他刚过三十就布满老茧的一双手,很为他耐得住寂寞而感叹。
或许想做成一项手艺,就得有耐得住寂寞的决心和毅力吧。
听完他们的故事,王主编还有趣的看着温荑和于敏道:“两位都是在直播平台传播传统手工艺,并且有了不错的成效,那么你们对直播这件事是带着什么样的看法呢。”
没错,于敏也是在直播的,而且听过他的经历还在王主编的手机上看了于敏的视频后温荑才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当初盲盒app第一次给温荑下直播的挑战项目时,她就好奇的在主页上看过几个手工区的视频,其中有一位闷头不说话一直在破竹的师父给她的印象很深。
当时她记得那位是在直播,观看人数就有几十万,让她大为震撼。
还一度疑惑为什么大白天的会有那么多人不工作不上课的看直播。
直到她也开始直播,才恍然发现很多人看直播并不是一眼不错的盯着看,而是当个背景音一样,就是开着。
与其说是看直播,不如说是找了个陪伴。
可是就在刚刚,她在王主编的手机上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这才赫然发现原来那个被她误以为是五十岁的破竹师父竟然是于敏。
温荑自从意识到这件事之后就一直时不时的用复杂的眼神看一眼他,把人看的毛毛的。
听到王主编这么问,温荑想了想,“时代在发展,直播的形式也是一种新型的传播媒介,也是这种方式让沟通变得更简单更便捷,对于普通的网民来说,他们能在直播上获得快乐,然后带着更充沛的活力去面对生活和工作,对我们这些传统给手工艺人来说也很高兴大家通过直播更好的认识这些精彩的艺术。“
采访以温荑的这句话为收尾。
王主编关闭录音笔,再抬头笑容多了几分随意,好奇的问:“烤柿子真的那么好吃吗?”
沈青洋半是得意半是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温荑这个食客的话还是很客观的。”
温荑认真点头,“确实是让人回味无穷的味道。”
去年她要不是去沙漠错过了季节,还惦记着要去品尝呢,谁能想到不等今年柿子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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