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周经国跟秦清曼谈论了什么。
但所有人都急切且热切地关注着赵天成的命运,因为赵天成的命运代表着公安的公正性。
秦清曼知道大家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也知道大家在盼望着什么。
赵天成,她早有打算,虽然可能并不会让所有人都满意,但也绝对不会失望,而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就在秦清曼回头看向众人的时候,高叶芳的心脏也在激烈地跳动着,她看着真正思考的周经国,又看了看一脸平静地秦清曼,突然就害怕起来。
这种害怕是没来由的。
突然的恐惧紧紧抓拽着高叶芳的心脏。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有着极度不好的预感,自从见到秦清曼,她就觉得事情不会按照自己希望的发展方向去发展,她总觉得自己会失去很多东西。
嘭嘭嘭——
高叶芳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好似要跳出胸腔。
突然,秦清曼的目光看了过来,跟高叶芳的视线交接在一起,彼此除了能清晰看清彼此的面容,就连脸上的细微变化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高叶芳控制不住自己对秦清曼的敌意。
她一直认为秦清曼此时拥有的都属于自己,是秦清曼夺走了属于她的权势。
秦清曼也看清了高叶芳极力控制的真实情感,对于水性杨花且自信心过度的高叶芳,秦清曼一点好感都没有,但她没有给高叶芳脸色看,反而是露出一抹微笑。
淡雅如菊,气质凛然。
高叶芳这一秒钟的心跳停止了,她居然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
“秦同志。”
就这此时,周经国突然想到了早年跟赵才喝酒时无意中听赵才醉酒后念叨过的一句话,当时对方的状态虽然是醉酒,但酒醒后,赵才对他做了很都次的试探。
周经国因为性格的原因,很是谨慎地忽悠了过去。
当初没有重视的事,此时回想起来,他的心跳也加快了。
“经国同志,你说,我听着。”秦清曼给周经国留了充足的时间,目的就是要得到能绝对打倒赵才的证据。
周经国先是看了一眼周边无数的视线,最终背过身子非常小声地说道:“解放前,赵才是白城县有名地主的长工,解放后他第一个打地主,凭着被压迫长工的身份,他后来一路高升,有次喝醉了酒,无意中透露出他有很多金子。”
秦清曼知道赵才的发家史,但绝对不知道赵才藏得有金子。
立刻重视起来。
周经国话都说到这份上,肯定是要绝对投诚的。
“我们白城县的大地主叫做方宏伯,家里是真的有钱,坐落在城北的宅子非常大,据说解放前是做山货生意的。”这个山货可不是蘑菇这些土特产,而是指枪支弹药。
秦清曼为了查赵才也是下了一番苦工的,听周经国这么一说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当初方宏伯的家产不是被查抄了吗?”秦清曼有点心惊,又有点激动,没想到能从周经国的口中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方宏伯的家产是被查抄了,但谁也说不清楚他有多少家产,方家管账的管家还没等到解放就死了,据说是被方宏伯弄死的。”周经国很多信息也只是听说。
“知道在哪吗?”秦清曼头疼起来。
如果赵才当初真藏了方宏伯家的一批金子,那绝对是藏在最隐蔽的地方,当年全国大形势下各地挖地三尺都没挖出来的秘密,现在肯定不好找。
“我不知道。”
周经国无奈地看着秦清曼。
他曾经也试探过他媳妇赵春静,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可见赵才把秘密隐藏得有多深。
而这也是周经国多年来恭敬赵才的原因,他不想死于意外。
“赵才这么多年有什么反常的地方?”秦清曼想根据赵才的行动轨迹推算出赵才藏金子的地点,她就不信赵才拥有数量不菲的金子能这么多年不露一点痕迹。
这年月虽然财不露白,但乍然暴富之人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一定会有反常的地方。
周经国被问倒了,他绞尽脑子思考起来,想来想去,只想到一点,“赵才每年都要去坟上祭奠他爹很多次,算起来,平均三个月一次。”
“春节,清明,中元节,再加一次也能说得过去。”
秦清曼刚说完这话立刻察觉到不对。
“破四旧后没人敢这么祭祀,最多是清明去坟上看看,赵才作为县革委的领导,正常来说更要顾及形象,所以他每次去上坟打的就是回家给老娘尽孝的借口,但偏偏又不把老娘接到县城跟他一起住。”
周经国越说越觉得里面有问题。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赵才的老娘还健在,八十多岁了,据说是住不惯县城,干脆就在乡下养老,赵平军的小儿子赵建安就陪在乡下。”
“上坟这个事我是无意中听我媳妇说的。”
周经国担心秦清曼不信,解释道:“赵才每次回乡下看老娘都要待上几天,大环境下,他也不可能跟人说自己去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