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仅牙掉了,口腔壁也被牙齿磕破,不然不可能吐出这么多血。
吴卫民看着雪上的鲜血与断牙愣住了,赵天成与王吉、周韬也愣住了,周边的行人更是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匪夷所思极了。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桂英婶子,赶紧去通知桂英婶子的女儿、女婿。
秦清曼打了吴卫民并没有去看成果,而是第一时间就忍着心痛冲向了桂英婶子。
桂英婶子是因为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加上桂英婶子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这个年纪的人在这年代可是老人,老人骨头脆,秦清曼担心这一摔把人摔出个好歹。
秦清曼哪怕心中更担心楚楚,但也不得不先关心桂英婶子。
“楚楚,你别乱动,姐姐一会就去看你。”秦清曼因为不放心小孩,赶紧叮嘱了一句。
说完这句,秦清曼已经跑到了桂英婶子的面前半跪下身子给对方检查起来。
秦清曼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但后世而来的她学过急救与简单护理,探查一下桂英婶子骨头有没有断还是没问题的。
“婶子,你先别忙着起来,我摸过的位置哪疼你就大声叫唤。”
秦清曼一边交代一边用手检查着桂英婶子的胸腹腔位置,摔了四肢不可怕,大不了养一养,就怕伤了内脏。
任何一个内脏受伤都是大问题,得动手术,手术结果没有谁能保证。
“哎哟——”
桂英婶子因为秦清曼手指的轻轻按压突然惨叫起来。
“婶子,是这里疼吗?你别着急,慢慢感受,确定是这个位置疼你就点头。”大冷的天,秦清曼额头上已经急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刚刚经过简单的检查,没发现桂英婶子肋骨出问题。
“清曼丫头,这,这里疼。”桂英婶子伸手摸向腰侧的位置。
秦清曼赶紧跟着摸了过去。
当摸出是什么位置后,再看桂英婶子的神色,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有担架吗,麻烦谁给我找个担架,这里有人受伤严重,得送到县里的医院去治疗。”秦清曼对着围观而来的群众求助起来。
原本大家还有点犹豫不定,一听秦清曼需要担架是送人去医院,顿时再也顾不得赵天成这些人的背景,着急地围拢过来。
生活在这片天地的人都有经验不能随便动摔倒的人,一些热心群众脱下自己的棉衣铺在地上,这是打算给桂英婶子挪动个躺的地方,别让人在雪地里冻坏了。
人群里有知道农场哪有担架的也赶紧跑去找担架。
秦清曼指挥几个身材高大的工人帮忙把桂英婶子移到棉衣上才来得及去看楚楚。
楚楚很听话,虽然他也摔疼了,但秦清曼叫他不要乱动他就不乱动。
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趴在雪地里。
这让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小孩出事了,一个个吓白了脸。
红旗农场门口闹哄哄这一幕以最快的速度传进了农场,不仅吴远明这个场长得到了消息,刘和昌这个工会主席也得到了消息。
刘和昌这个工会主席是工人组织的代表,工人家属被场长的儿子推到是非常严重的事件,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引起乱子。
刘和昌一得到消息就赶紧往农场大门跑。
包胜利(桂英婶子女婿)是农场农机队的队员,是拖拉机手,拖拉机手在农场可是香饽饽,一人干活能顶几十个人,这样的人在农场除了有一定的地位,还有无数帮手。
必须要好好处理今天的事,不然闹起来谁都下不了台。
“小严,你去找包胜利,告诉他,让他别闹事,他媳妇的工作组织安排了。”刘和昌吩咐办公室工作人员去找包胜利讲和。
“知道了,刘和昌同志。”
小严一听就赶紧去找包胜利。
刘和昌赶一半路的时候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农场场长吴远明。
两人一碰面反而不着急赶路了。
“刘和昌同志,这事,你怎么看?”吴远明问得很含蓄。
“吴远明同志,这大冬天到处都是雪,摔跤是常有的事,要摔断腿了赔偿也在情理之中,就怕有些人没受伤却来故意讹诈,我看还是报一下公安,让公安来震慑一下。”
刘和昌听懂了吴远明的意思,立刻把早就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报公安会不会过于严重?”
吴远明虽然还没看到肇事现场,但凭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还真没法判断是真把人推出个好歹,还是被人故意讹上,但他相信一般没人敢讹诈到他的头上。
“吴同志,都是农村来的乡下人,哪里见过真还是假,找人来吓唬吓唬把事情按下来就行,包胜利那边我已经让去信了,给他媳妇安排个工作。”
刘和昌做了好事当然要讨要人情。
“刘同志果然想得周到,我觉得你媳妇做菜的手艺不错,是当食堂大师傅的料。”吴远明立刻投桃报李。
别看刘和昌这个工会主席可以轻易换下食堂大师傅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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