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一家是满意了,但原主娘可遭了大罪。
月子没坐好落下一身的毛病,刚出月子就赶紧去大队里上工挣工分。
家里两个孩子,还得孝敬公婆,光靠原主爹挣的那点工分分的粮怎么够这么多张嘴吃,也就这么着,身体落下了大毛病,楚楚三岁就开始生病,病到下不了炕,拖了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
秦清曼想到这脸上的寒意更重。
说起来这舅舅一家害的可不仅仅只是原主娘一人,原主爹因为原主娘的过世难以接受,有天多喝了一点滑落河里淹死了。
他们秦家之所以落魄下来就是因为舅舅一家。
“楚楚,明天咱们就去看舅舅。”秦清曼看着眼前的食物再也吃不下,她接收了这具身体就拥有了这具身体的喜乐哀怒,她的灵魂跟这具身体能共情。
“姐,明天咱们真去给舅舅过生日?”
趴在炕沿的楚楚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秦清曼,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姐姐脸上带着杀气。
秦清曼对小孩的偷看心知肚明,瞪了一眼小孩,没好气道:“你说呢?”别以为她听不出小孩今天跟自己说这些话是故意的,估计是看到家里多了卫凌,姐弟俩有了依靠想去打脸舅舅家,才在刚刚故意跟自己说这番话。
“嘿嘿——”
楚楚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秦清曼识破,赶紧装傻。
他有了那么厉害的姐夫,凭啥不出去显摆,他就是看不起舅舅一家,舅舅一家靠着他们家发达,不仅不在他家困难的时候帮忙,还算计姐姐的工作指标,要不然,姐姐早就有一份安稳的工作了。
楚楚对舅舅一家有很大的怨气。
去年一年,他是怎么亲眼见到姐姐为了挣工分累弯了腰。
“姐,对不起。”楚楚知道自己的小心思逃不过姐姐的眼睛,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错误。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疏忽了,原本做晚辈的咱们就应该去给舅舅祝寿。”秦清曼走近炕头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然后收拾碗筷去厅堂洗。
西屋,楚楚见秦清曼没有生气,顿时兴奋地在炕上翻滚起来。
哪怕全身都还酸痛着,但他就是开心。
此时的小孩已经在脑海里想着明天穿什么,穿什么好看的衣服去打舅舅一家的脸。
第二天,天一亮秦清曼就起来了,不仅她起来了,也把还在被窝里跟被子缠绵的楚楚也拖了起来。
今天是个好天气,昨天她特意趁天色好去屯了转了一圈,为的就是看看谁家有人今天要上镇上,她跟楚楚好搭个顺风车,靠近年关,阿云婶子家忙着给家里的孩子准备婚事,刚好要去镇上的供销社买东西,就热情地邀请秦清曼一起。
所有今天天一亮秦清曼就起床收拾起来。
镇上离靠山屯虽然不怎么远,但她还是打算在家里吃完早餐再出门。
说实话,镇上国营饭店的饭菜还没她做的一半好吃,她何必去浪费这个没必要花的钱。
楚楚刚被秦清曼从被窝挖出来的时候还不太清醒。
如果按照以前的生物钟,秦清曼起床,小孩也就睡够了能起床,但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卫凌给楚楚安排了锻炼任务,小孩就算再难受也坚持完成。
这一精疲力竭,早上难免就起不来。
“楚楚,快点,穿衣服,早餐我做好了,咱们吃完就跟阿云婶子去镇上,她家今天用牛车,阿云婶子同意把咱们送到红旗农场。”
秦清曼一边给楚楚穿衣服一边把情况说明。
小孩昨天是怎么锻炼的她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小孩突然的嗜睡与肌肉酸痛,才有了现在的帮忙穿衣。
“姐,阿云婶子送咱们到红旗农场?”
楚楚因为秦清曼的话彻底清醒,别看红旗农场离镇上不远,但与靠山屯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可以说是三点一线,要是没人送,他们到了镇上还得再走好大一段路才到红旗农场。
“对,用牛车送咱们到农场门口。”秦清曼拍了拍楚楚的屁股,“衣服穿好了,你赶紧洗漱,我去喂鹅。”说完她就离开了西屋。
她跟楚楚今天都要出门,家里的活物也要管好。
“知道了,姐。”
楚楚回答了一声就下炕穿鞋。
穿好鞋,摸了摸身上的毛衣,这件毛衣非常保暖,是在县供销社买的,当初秦清曼与卫凌都没给自己买成品衣服,就给最小的他买了一件。
红色的毛衣,毛绒绒的特别暖和。
楚楚的小手怜惜地摸了摸身上的毛衣才开开心心去洗漱。
秦清曼今天做的早餐很实在,大肉包子,还炒了两个菜,姐弟俩美美地吃了一顿,吃完肚子一点空隙都不剩。
“楚楚,你用饭盒装几个包子带上,咱们得出去一天才回来,要是饿了咱们就吃包子。”秦清曼去收拾给舅舅带的生日礼,然后叮嘱了楚楚一声。
“知道了,姐。”
楚楚去找饭盒装包子。
他家之前给王承平几人送菜时装菜的饭盒王承平已经让人顺路送了回来,此时小孩只要找出饭盒装上大包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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