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恿了楚楚什么。
秦清曼看清卫凌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多想了,现在炕上这种意外可能真是小孩的个人行为。
“阿凌,早点休息吧。”
秦清曼坐在炕沿上脱衣服不是,不脱也不是。
虽说冬天穿的衣服多,不至于穿着清凉睡,但当着一个强壮男人的面,她真做不到自解衣扣,也没法袒胸露腹,更何况还要脱裤子,只要这么一想,秦清曼不仅手心冒汗,心跳也在加速,更是不敢看卫凌一眼。
屋里的气氛尴尬又暧昧。
卫凌深呼吸一口,说道:“我去下厕所。”说完就大踏步离开了。
直到看不到卫凌的身影,秦清曼才吐出一直憋在胸口的气。
然后竖起耳朵听,听到卫凌的脚步声确实是往厕所位置而去才赶紧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刚一进被子她就僵住了身形。
两个铺盖太近,她刚刚只想着快点脱衣服上炕,忘了把两个铺盖分开。
就在秦清曼打算坐起身把两人的铺盖分开时,她听到卫凌回来的脚步声。
一声又一声,好似踩踏在她的心间。
这下秦清曼不敢动了,不仅不敢动,甚至还赶紧闭上了眼睛。
装睡是躲避尴尬的不二选择。
所以当卫凌回到房间时,秦清曼已经在炕上沉睡了过去,两人合并在一起的铺盖也还原原本本地合并在一起。
卫凌吹了灯上炕。
黑暗中,秦清曼的耳朵高高竖起,敏感极了,她听到了稀稀疏疏的声音,是卫凌在脱衣服。
卫凌脱衣服不快也不慢,很有节奏感,但他每脱下一样就会在黑暗中折叠好整齐地摆放在炕上,等都弄好后才钻进被子。
刚进被子,卫凌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这股香气属于秦清曼。
卫凌不是第一次与秦清曼同床共枕,早在山上窝棚时他就闻到过秦清曼身上的这股幽香,非常好闻,属于女孩子的天然体味。
这套铺盖秦清曼使用过一晚,早就沾满了秦清曼的气息,加上秦清曼就躺在卫凌不到一个手臂远的地方,血气方刚的卫凌浑身的血液突然就沸腾起来。
他不知道今天晚上能否睡着。
媳妇近在咫尺,对于他来说是双重折磨。
精神与肉/体的。
控制着心跳,卫凌极力不去联想什么,而是闭着眼睛等待着入睡。
从来没有失眠过的人注定失眠了。
卫凌能听出此时的秦清曼并没有睡着,甚至能感知到秦清曼身子绷得特别紧,是在防备,这种防备并不是特意,而是下意识。
为了不让秦清曼更紧张,卫凌只能一动不动地平躺着。
黑暗中,卧室里有三道呼吸声。
一道最自然,也最欢快,那是楚楚的。
秦清曼的呼吸带着不自知的急促与深浅,也深深撩/拨着耳朵灵敏的卫凌。
卫凌其实很想抱抱媳妇,但最终还是一动不动。
秦清曼的神经绷得很紧,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她留意着身侧卫凌的动静。
从紧张到松弛,时间流逝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等到意外的秦清曼坚持不住了,放松的神经让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睡,她的身子也舒展开来,呼吸恢复了平稳。
卫凌终于等到秦清曼睡了过去,也松了一口气。
才敢缓缓动了动身子。
一直僵直着身子平躺对于他来说也非常不好受。
更何况旁边躺着的还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侧身,卫凌把脸对准了睡着的秦清曼,秦清曼睡着后习惯翻身把身子面对热源,所以此时卫凌能透过窗帘缝隙的微微光看到秦清曼的脸。
光线不好,媳妇的脸看起来有点模糊,但卫凌很自足。
精神奕奕的他一点都不困,看着黑暗中的媳妇,卫凌脸上露出了笑容,干净而纯净的笑容。
他在黑暗中伸出手,临空描绘着秦清曼的五官。
他把秦清曼的容颜刻印在了心上。
回想着前世的身份,卫凌的思绪有点跑远,如果还在前世,新婚之夜他会跟媳妇做什么。
好像有很多繁琐的礼节。
挑头盖,合卺酒,各种吉祥话……
想着想着,卫凌把手轻轻放在了秦清曼光滑的脸上,内心感叹道:还是现在这个社会好,女子不用守那么多古礼,豪门大家的命妇也不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必须在家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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