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并不是个容易被收买的人,但大队书记与治保主任同时开口,这就代表两人都不赞同把秦建铭三人送到牢里去,这是打算把问题留在他们屯里处理。
脑子转了几圈,秦清曼就明白郑安国两人的顾虑。
同时她也明白,除非她不打算再在屯里生活下去,那么她必定是要接受两人的建议,因为这就是现实社会的人情往来。
看着沉思的秦清曼,郑安国与钱襄阳其实都有点紧张。
他们不确定秦清曼能否听懂他们的暗示。
主要是秦清曼太年轻,年轻到没有什么经验,要不然,之前也不会被几个婶娘拿捏住。
“楚楚,你回屋去练习姐姐之前教你的字,我跟书记他们说会话。”秦清曼转头对懵懂看着他们的楚楚吩咐道。
“哦,知道了,姐姐。”楚楚乖乖起身回房。
反正他也听不懂,好奇心没那么重。
支走了楚楚,经过深思的秦清曼才看向郑安国两人说道:“书记,主任,刘军三人今天敢上门偷我家的肉下次就还敢再犯同样的事,也许是我家,也许是别人家,有一就有二,这事得在起始时就阻止,得严惩。”
“清曼同志,我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人肯定要严惩,但怎么个严惩法还得商量商量,清曼同志,你说说看,如何处理这三人比较合理。”
郑安国与钱襄阳脸上都露出了真正的笑。
他们听出秦清曼话语中的妥协,只要不把秦建铭三人按照偷盗的罪名移送公安局把事闹大,对他们三人的处罚完全可以商量着来。
“书记,清曼同志说得对,这事必须杀鸡儆猴,必须镇住其他不安分的人心。”钱襄阳率先拿出自己的态度。
郑安国也是支持对秦建铭他们重罚的,脸色一肃,语气也威严起来,“此风不能涨,我们靠山屯必须干干净净,天灾就够让大家苦了,不能再人为制造困难。”
看着郑安国与钱襄阳双双表态,秦清曼高看了两人一眼。
她原本还以为这两人在意的是自己的帽子,没想到确实是为了老百姓考虑。
看出秦清曼的疑惑,郑安国看了钱襄阳一眼。
钱襄阳立刻理解意思,他知道秦清曼以后就是他们的同事,有些事也是时候该了解了,于是小声解释起他们为什么不送秦建铭三人去公安局的原因。
说来说去,一切都是为了粮食。
秋天上粮的时候屯里多留下一口粮,对于乡亲们来说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书记,主任,对不起,是我狭隘了,我之前误会了你们,我还以为……”秦清曼脸色通红地站起身向郑安国与钱襄阳道歉。
她之前确实没想到真正原因居然是因为粮食。
“秦清曼同志,不怪你,这事要是我们自己不说,外人也是不知道的。”
郑安国不介意地对秦清曼摇了摇手,神情是问天无愧,“清曼丫头,说实话我超级讨厌小偷小摸的事,咱们屯又不是说不够粮食吃,年年我们也分大队的猪肉,上山打猎,可就是有些人人心不足,是该整顿了。”
钱襄阳借机向秦清曼透露消息,“昨天抓到人书记就让人狠狠打了他们一顿,每人五十棍,吊起来打的,一点水分都没掺。”
秦清曼大眼里立刻充满了异彩。
她喜欢这样的大队书记,有大智慧,也是非分明。
“秦清曼同志,你说,想怎么处罚那三人,你放心,不管怎么处罚都行,一切事我都担着,谁再敢上你家门闹事,明年我就安排他家去干大队里最难干的活,吃最苦的苦。”
郑安国他们来秦清曼家时已经收到消息知道秦磊家的秦彩云下午那会来闹过,民兵还没出面就被秦清曼一盆洗脚水泼走了。
也是因为秦清曼这果决的一举,他决定大队的妇女主任就让秦清曼来当。
妇女主任这个职位可不好当,必须镇得住人。
别看农村妇女在家对自家男人予取予求,但在外面耍起横来是真的很横,最喜欢看碟下菜,这个妇女主任要是镇不住人,那可就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郑安国与钱襄阳就不太满意现在的妇女主任郑桂花。
郑桂花耳根子软,很容易拉偏架,这也是他们俩有很多事都不会让对方知道的原因。
秦清曼接连见郑安国与钱襄阳向自己表态,立刻知道下一届自己这个妇女主任的职位稳妥了。
想了想,说道:“书记,主任,刘军这三人还是太闲了,俗话说闲生事端,我觉得咱们也别明年才给他们安排活,现在就安排上。”
“这大冬天大家都在家猫冬,能有什么活安排?”
钱襄阳有点好奇秦清曼想怎么收拾刘三棍子几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清曼同志,咱们这现在天寒地冻,挖不了土,也挑不了粪,就算上山打柴都不行,雪太厚,不仅不利于行,柴也是湿的。”
秦清曼狡黠地一笑,语气轻柔地说道:“书记,主任,这次上山我跟卫凌同志远远见着狼、熊大战,战况非常激烈,熊瞎子最后被狼群杀死,这群狼有了一头熊做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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