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抽烟就过过嘴,别跟我学这些坏习惯。”秦青轻轻拍打大金毛的背,温柔的嗓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陆中泽摘掉香烟,低头藏起羞红的脸。
老婆帮我拍背了!开心!被嫌弃算什么,挨几顿打都可以!
陆中泽抬起头,飞快看了秦青一眼,眸子里散发着热意。
秦青解开西装外套的几颗纽扣,扯松领带,不顾小推车沾满灰尘,在大金毛身边坐下。修长的腿与大金毛结实的腿贴在一起,很温暖。
陆中泽浑身的汗毛都竖了。
被暗恋的人贴贴,原来可以让心脏跳得这么快!
“那台仪器被几个德国佬装坏了。”秦青吸了一口烟,轻笑道。
陆中泽傻乎乎地看着老婆的侧脸。这人淡红的唇含着细长的烟,粉舌舔过鹅黄的过滤嘴,这幅画面让他移不开眼。他想变成老婆嘴里的烟。
“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迟钝地接上一句。
“是的,组装坏了,面板是死的,打不开。”秦青不以为意地说道。
陆中泽:“……我早就说了,那个线路板接的不对。”
“你能接好?”秦青问道。
“我肯定能接好。那张说明书画得很精细,傻子都能看懂。”
“越精细的说明书越复杂,傻子肯定看不懂。”秦青转头看向大金毛,“有经验的机械师都看不懂,你怎么能看懂?”
“你不相信我?”陆中泽低下头,满脸受伤。
“我不是不相信你。”秦青慢条斯理地抽烟,语气温柔:“我只是不想让你担上责任。他们组装的时候,你不要去沾手。机器拼坏了,他们会把责任推给你。你赔得起吗?”
陆中泽愣住了。
显赫的家世、雄厚的财力让他做什么事情都没有顾虑,所以他从未考虑过机器损坏需要赔偿的问题。
但秦青考虑到了。他让他走,不是轻视,是保护。
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来,情潮瞬间汹涌。陆中泽猛地吸了几口烟,努力克制着想要拥抱老婆的冲动。
老婆,宝贝,你知不知道老公有多爱你?
心尖在微颤,每一个细胞都在述说着对身边人的渴望。陆中泽眼眶更红,身体发烫。
秦青却以为大金毛在难过,轻轻拍打对方肩膀,劝慰道:“以后不要随便插手自己职责以外的事。出了问题,别人很容易甩锅给你。”
“我知道了。”陆中泽乖乖点头。
“我刚刚联系了德国那边,他们赔偿了60的购货款,还会派几个高级工程师过来。”秦青站起身,问道:“你能装好那台机器是吧?”
陆中泽呆呆地点头。
“走吧,去把机器装好。那几个德国佬的加班费和组装费,我算在你头上。”秦青轻笑着说道。
陆中泽愣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不敢置信地问:“你相信我?”
“反正机器已经坏了,德国那边会赔给我们一台新的。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比起信任,秦青觉得机会对陷在困境中的人来说更有价值。抓住机会,就能逆转命运。
陆中泽明白老婆的意思,心里热烘烘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膨胀。
一见钟情的激流终有一天会消退,唯有那些闪闪发光的品质会沉淀下来,变成经久不息的火焰。对老婆的喜欢,好像越来越深,越积越多。
“谢谢你秦总。”陆中泽声音沙哑地说道。
老爹都没给过他这样的机会去证明自己。
“没事,赔偿我都谈妥了,那台机器本来就是留给智信的机械师练手的。德国佬总是露一手藏一手,我们必须培养出自己的维修人员,否则每年都要交高额的维护费。德国佬不加班,干活拖拖拉拉,我烦死他们。”
秦青把香烟杵灭在一旁的花坛里,眉心微蹙,满脸不耐。
陆中泽忽然产生了一种使命感。让老婆烦恼的问题,他一定要解决!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喜欢看图纸。机械方面的东西我一学就会。秦总,我可以帮你。”陆中泽认真说道:“回去我就研究研究那些机器,争取搞懂原理。”
秦青笑着拍拍大金毛的手臂。
真诚永远是最打动人的。
两人来到实验室。几个德国佬在摆烂,拿着螺丝刀叮叮哐哐地敲。
智信的机械师聚在一起研究图纸,表情有些凝重。
“你们既然搞不定,我就让我的搬运工试一试。”秦青推了陆中泽一把,让他站到人前。
我的搬运工?陆中泽爱死这句话,不由心花怒放。什么阶级坚壁,高低贵贱,原来全都是他的胡思乱想,老婆才不是那种人!
老婆在帮他打脸!
“你让一个搬运工来修机器?”几个德国佬满脸不可思议。
陆中泽捡起地上的一本说明书,快速翻看,短短几秒就已经把图纸拓印在脑海中,记住了所有步骤。
“我试试看。”他拿起螺丝刀,快速拆开仪器,重新组装散落一地的零件。
起初几个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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