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眯着狭长的眼眸愉悦地笑了。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秦青上下看了看云惊寒,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我刚开始都没认出来。你苏醒的消息还不准备公布吗?”
“这两天就会公布。穿成这样主要是怕别人误会你。”云惊寒压了压帽檐,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误会我?”秦青愣了愣,追问道:“误会什么?”
“误会你的香水是我给你造的。”
“你给我造香水?”秦青瞪圆眼睛,满脸惊讶。
“是啊,”云惊寒点点头,继续道:“别人要是认出我,肯定会说:你们看,云惊寒给秦青送香水来了!那瓶香水肯定是他造的。云惊寒昏迷三年,就是为了在梦里给秦青研究香水配方!秦青没有云惊寒那个植物人的帮忙,他算个什么东西啊!”
云惊寒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
秦青愣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消化了这些匪夷所思的话。
然后他明白过来,云惊寒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一种讽刺。对网络上那些无根无据的谣言的讽刺,对某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讽刺,对网络暴力的讽刺。
秦青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摘掉香烟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拍打云惊寒的肩膀,身体前仰后合,眼尾闪出泪花。
“原来你昏迷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在梦里给我研发香水配方。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哈哈哈……”
秦青用细长的手指擦掉眼角的泪,残留在心底的最后一丝苦涩都淡去了。
云惊寒搂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声问道:“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吗?”
“完全好了。”秦青点点头,眼眸清透明亮,不曾染上阴霾。
云惊寒低声笑着,语气也很愉悦:“那就好。”
两人一边抽烟,一边时不时地互相看一眼,没有缘由地笑一笑。这种感觉安静又舒适。
“你身上的香味和我的不一样。”云惊寒奇怪地问。
“因为这款香水与人体温度结合之后,会根据这个人激素水平的不同,散发出不一样的气味。”秦青简单解释一句,眼中忽然冒出一些好奇的光芒。
“你是什么气味,让我闻闻。”他抓住云惊寒的手。
云惊寒没有反抗,任由秦青把自己的手掌掰开,覆在他挺翘的鼻子上。
“好烈啊!是金属融化在岩浆里,又被腥咸的海水冷却,溢出沸腾的白色泡沫,散发出来的气味。”秦青绞尽脑汁地形容着。
“听上去不是很好闻。”云惊寒摘掉香烟,一瞬不瞬地看着秦青。
掌心被冰冷的鼻尖碰触,微微有些痒。温热的气流吹拂上来,越发加深了这种瘙痒。
他哪里还有心思关注自己身上散发的香味?他只能看见秦青,也只能感受到秦青。
“是好闻的!”秦青看向云惊寒,眼睛在发亮,然后用力点头,再度肯定:“真的很好闻!很热烈,很深邃,很浓郁!像落入深海被完全包裹的感觉。”
秦青不断嗅闻这只宽大的手掌,发出咻咻的声音,像只小狗。
掌心非常瘙痒,眸色渐渐加深。云惊寒忽然伸长手臂,勾着秦青的脖子把人拉入怀里,脑袋埋入对方温暖的颈窝,高挺的鼻触碰到那小巧精致的喉结,深深吸了一口气。
“让我也闻闻你的气味。”他声音沙哑地说道。
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的秦青静止不动了。
“我是什么气味?”他低声问道。
“落入花丛的气味,很甜。”云惊寒依然埋在秦青的颈窝里,冲那不断滚动的小巧喉结喷出灼热的气流。
“我饿了!”他低低道了一句,异常沙哑的嗓音里带着难以隐藏的渴望。
他想含住这个喉结用力吮吸,还想把怀里这个无比香甜的人吞吃入腹。
秦青被一股股的灼热气流烫得皮肤都在微颤。
“那我们去吃饭吧,我也饿了。”他推了推云惊寒,用手掌扇风,装模作样地说道:“好热啊!我把外套脱掉。”
他飞快脱掉外套,盖住难以自持的下腹,脸颊红红的,鼻尖红红的,连眼尾都染着红。
被人轻轻吹着喉结说话,他还是第一次。
同样有了反应的云惊寒只是交叠起结实修长的腿,极为惬意地抽烟,伸展的手臂搭在椅子靠背上,把坐在身旁的人整个笼罩在自己羽翼之下。
气氛变得暧昧了很多,慢慢又变成了静谧。
云惊寒抽完一根烟,忽然问道:“我连夜赶来给你送香水,你要怎么谢我?”
秦青愣了好一会儿才摘掉自己的领结,默默给云惊寒戴上。他拉开一段距离,上下看了看这个穿着休闲服却戴着小领结,显得非常不伦不类的男人,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戏谑笑容。
云惊寒也在笑,漆黑眼眸里满是宠溺和纵容。
他没有摘掉这个领结,而是牵起秦青的手,满足地叹息:“走吧,我们回家。”
秦青的香水引发的轰动很快见诸报端,然后又成了全网热搜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