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傻傻地问。
“因为蓝月军团的军长在一分钟前已经被我们的狙击手干掉。接下来,蓝月军团也将收编为血月军团。在中心城,秦先生一定是最安全的。”
秦青:“……”
996用尾巴扫了扫秦青微微颤抖的小腿肚子:“你还说实话吗?你敢告诉他们云惊寒只是你骗婚楚南溟的工具人?”
冷汗从秦青的额角冒出来。
卡福安抚道:“秦先生不用害怕,也不用有心理负担。蓝月军团背地里做着贩毒和贩卖人口的勾当,我们早就想干掉他们。接下来的几个月,血月军团和蓝月军团会有一场小规模的战争,我可能抽不开身探望军长,只能拜托您多多照顾军长了。”
话落,卡福慎重地鞠了一躬。
秦青:“……”
一秒钟犹豫都不敢有,秦青立刻走上前,执起云惊寒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照顾他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不用你拜托。”话落,另外一只手无比温柔地抚了抚云惊寒沉睡的脸。
“秦先生,我代表血月军团感谢您!”卡福的态度更加恭敬了。
“院长既然被别人买通了,你们有没有给云惊寒检查身体?”秦青问道。
“我们已经检查过了。这是体检报告,请您过目。”卡福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份资料。
秦青接过资料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淡淡说道:“你们忙去吧,这里交给我。”
“好的,那我们就告辞了。”
卡福立正站好,冲云惊寒敬了一个军礼,带着一群士兵匆匆离开。
墙上的血迹似乎是喷了某种化学药剂,正慢慢分解,消失无踪。病房里只有那台破机器还在闪烁红光,制造着恐怖的氛围。
听见门自动合拢的声音,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腿肚子直打哆嗦的秦青一屁股跌坐在病床边。
他趴在云惊寒身上,握着云惊寒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妈的!吓死爹了!”
秦青把苍白的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被子下面是云惊寒的腰腹。
他左右晃动脑袋,呻吟道:“一言不合就狙击爆头,我是在跟一群魔鬼打交道啊!”
996没敢往病床上跳,只能用爪子轻拍秦青的腿肚子。
“没事没事,你现在的人设还是很稳的。云惊寒醒过来,你继续装小迷弟就好了。再说了,他未必能醒过来,你怕什么。”
秦青继续晃着脑袋,一声又一声地呻吟。他未曾发现自己的脸正不断磨蹭着云惊寒的腰腹,像只受到惊吓寻求安慰的小猫。
不知不觉,那刺目的红光竟变成了水波一般的蓝,温柔地包裹着病房里的一切。
秦青的心情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口气钻入棉被,热乎乎地焐在云惊寒冰冷的腹部。
那蓝光深深浅浅地变化了一阵,最后氤氲成一片暖暖的黄。
秦青抬起头,仔细看了看云惊寒沉睡的脸,无奈道:“云惊寒,我不是故意骗你属下。你也看见了,我这是骑虎难下。”
暖黄的光笼罩着周围的一切,令人莫名心安。
秦青一只手握着云惊寒的手,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胸口,语气怅惘:“我爷爷奶奶早就死了,我妈妈也死了。我心里好空。”
“卡福让我照顾你,我不敢拒绝。干脆我把你当亲人照顾好了。”
秦青拍拍胸口,呢喃道:“奇怪,这么一说,我的心好像没有那么空了。”
“嗯?你说什么?”秦青把手放在耳边,脑袋微微偏向云惊寒,做出一副听见云惊寒说话的样子。
他最擅长的就是自娱自乐。
996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句幼稚。
“你问我为什么不把楚南溟当亲人?”
秦青自嘲一笑,呢喃道:“把感情寄托在楚南溟身上,我会绝望的。你躺在这里,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我却能感觉到你在回应我。他活生生地站在那里,我却觉得我面对的是一片虚无。”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
秦青出神地想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揉捏着云惊寒的大手。这段婚姻对他来说就像一条隐藏在迷雾中的路,前方一片黑暗,不知通往何处。
黄色光芒慢慢变成了橘色,更暖了一些。
“我给你读一读我们的结婚协议吧。”秦青放下云惊寒的手,点开智脑。
“协议第一条,乙方,乙方就是我。”秦青指了指自己,继续往下念:“乙方不得进入甲方书房,翻看甲方资料。第二条,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打探甲方的工作情况。第三条,乙方不得在甲方做实验时打入电话进行干扰。第四条,乙方不经允许,不得进入甲方卧室。第五条……”
秦青一口气念了二十多条,气愤地说道:“后面还有很多不平等条约,我就不给你念了。你看看,这算什么婚姻!”
秦青认真研究最后一项条款,忍不住跟着念:“如乙方谨遵以上条款,不对甲方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任何干扰,在合理范围内,甲方可给予乙方一切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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