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卫东阳。
卫东阳给李慧珍带来什么零食,常常也会给陈子兴准备一份。两人坐在休息棚里,一边看秦青和李慧珍拍戏,一边说笑,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和卫东阳在一起,陈子兴从未感觉到压迫,反倒时时刻刻处于轻松的状态。那人虽然家世显赫,能力超群,性格却相当温柔和善,知识也非常渊博。
与卫东阳相处,实在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
在不经意间,陈子兴也对卫东阳动过心,却都因为对方是直男而压抑下去。
“我才发现我们的缘分竟然这么深。”陈子兴站在路边呢喃,嘴角挂上一抹满足的微笑。
就在这时,秦青竟然发来一条信息,让他立刻把三年前那份病历发送过去。
陈子兴嘴角的笑容忽而消失,眉头忍不住皱起。他没有马上发送病历,反倒开始猜测这背后的原因。
事情已过去那么久,秦青要病历干什么?是给别人看的吗?这个人是谁?
思忖间,秦青又发来几条短信,催得很急,还说这件事关乎到他的事业。
陈子兴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这份病历是给朱晨风看的。秦青想澄清当年的误会,为自己争取男二的角色。
陈子兴眸色暗了暗,脑子尚且来不及转动,手指却已经点开设置功能,关闭了移动信号。
做完这一切,他愣了很久,然后才沿着马路慢慢朝自己租住的小区走去。
前方是一个高档小区,大门修得富丽堂皇,身穿笔挺制服的保安站在门口,目光警惕地看着过往行人。住在那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听说一个月租金最低都要八九千。
小区里环境好,设施好,服务也好。
只是很可惜,那不是陈子兴的家。绕过这个小区,再穿过一条街道,对面的安置小区才是他暂居的地方。
他租了一个地下室,那里常年阴冷潮湿,床对面就是厕所,因为没有窗户,奇怪的味道总是散不开。
每次出门,陈子兴都要喷很多香水,确保自己身上并没有霉烂的气味。让司机在高档小区门口停车,只是不想被人看轻罢了。
他知道自己是下等人,可他一定要做上等人。像秦青那种高高在上的纨绔,到时候也只能给他提鞋。
陈子兴一边走一边畅想未来,不知不觉,眸子里那些黑色的阴影就再也散不去了。
一辆车从路边驶过,照亮了他带着惬意微笑的脸。灯光一晃而过,这张脸也在明暗交替之际显现出扭曲的轮廓。
秦青快要急哭了。
以前陈子兴二十四小时都在线,现在怎么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他忐忑不安地瞥了朱晨风一眼,然后又给崔培风打去电话,从崔培风那里得知陈子兴早就回家去了。
“我助理应该是睡觉关机了。”秦青舔了舔干燥的唇,小心翼翼地说道:“朱导,你相信我,我真的没骗你。”
朱晨风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然后自己给当年那个副导演打去电话,询问情况。
副导演讥讽地说道:“你听他胡编乱造!他当时找我请假的时候看上去根本就没病,还大声跟我呛,说是如果我不放他走,他就让郑桥松开除我。他以为我会怕啊!你别信他,他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他罢演之后,他助理还来找我道歉,让我不要跟他计较。你想啊,如果他真的差点病死在剧组,他早就跟我们闹了。他那种性格,他会选择息事宁人?”
副导演说得很有道理。一个演员如果差点被剧组害死,事后肯定会索赔。这种事谁都咽不下那口气,更何况是秦青这个小霸王。
朱晨风挂断了副导演的电话,挑着眉梢看向秦青。
他开了功放,秦青也能听见这些话。
秦青呼哧呼哧急喘,小胸脯剧烈起伏,整个人都快气晕了。以前郑桥松处处护着他,他哪里遭受过这样的污蔑?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骗人!”他握紧拳头大喊起来。
朱晨风把玩着手机,语气十分平静:“问题是,你要拿出一些东西让我相信你。这么严重的事,我肯定要追责。追责就要有证据,你明白吗?”
秦青没有证据,这会儿只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用力捏了捏拳头,脸色苍白一片。
坐在隔壁休息室的白石和郑桥松已经按捺不住了。两人脸色铁青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正如朱晨风所说,这件事太严重了,他们既要证明秦青的清白,也要追究相关人等的责任!
坐在对面沙发的卫东阳忽然倾身,用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拍秦青微微颤抖的背,语气柔和缓慢:“别着急,喝点果汁缓一缓。我这边先压着朱晨风,让他别这么早确定男二的人选。你回去之后找陈子兴拿到证据,明天再来。我相信你不会骗人。”
话落,他端起杯子,把果汁喂到秦青嘴边。
秦青快要喘不过气了,极为难受地抿了一口,舌尖尝到一点甜甜的滋味,这才觉得好受一些,焦急的情绪也在卫东阳温柔的抚慰中慢慢恢复平静。
他吸了吸鼻子,眼眸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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