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正用药酒把淤青揉开,力道很大,搓红了秦青的胳膊腿。
那些申吟就是这么来的。
秦青睁着大大的眼睛,懵里懵懂又有些惊恐地看着郑桥松。他不明白这人为何一进家门就生气,莫非公司快倒闭了?
白石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放下药酒,冷笑道:“下次我让你抓个真的。”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郑桥松眸色陡然变得阴鸷,看见秦青明显被吓到的苍白小脸,终究还是选择了休战。
“你揉胳膊,我揉腿。”他放下手里的蛋糕盒,拿起药酒瓶。
“你会揉吗?”白石用湿纸巾擦了擦手,取出一支香烟叼进嘴里,而后睨了秦青一眼,嗓音含笑:“给我点烟。”
秦青立马从裤兜里取出一枚打火机,摁亮了凑到白石面前,熟练的动作,殷勤的态度,像个正宗的狗腿子。
白石慢条斯理地吸燃了香烟,揉揉小孩毛绒绒的脑袋,夸赞道:“乖。”
秦青傻乎乎地笑了,大大的眼睛弯成两枚月牙,表情奶奶的,憨憨的,看着十分可爱。
郑桥松在对面沙发坐下,低沉而又冷冽地笑了一声。
白石的挑衅在升级。
“我是不太会揉,你揉吧。”他主动把药酒瓶递给白石。
白石眯了眯眼,接过瓶子,在掌心倒了一些药酒,搓得热热的,然后用力揉进一块块淤青里。
秦青看上去很瘦,却一点儿也不柴,雪白滑腻的皮肤包裹着细嫩的软肉,每搓一下就会果冻般轻颤。
不用上手去摸,只是看着,郑桥松就能想象那磁石般被吸附的美妙手感。更何况秦青还红着眼眶不断轻哼,发出那些叫人听了连血液都能沸腾的声音。
白石搓得大汗淋漓,嘴里的烟抽得又快又急。
郑桥松相信,白石额头的这些汗水绝对不是累的,而是为了死死压住心中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耗费了太多心神。
看着看着,郑桥松高挺的鼻梁也冒出一些汗珠,于是焦躁地扯开领带,脱掉西装外套。
“白石,掸一掸你的烟灰。”郑桥松交叠起双腿,嗓音沙哑地提醒。
烟灰落下来会烫伤秦青。
“我来。”秦青摘掉白石叼在嘴里的香烟,探出半个身子,把烟灰掸落。
烟灰缸摆放在茶几上,而茶几离沙发太远,秦青的胳膊不够长,身体又满都是伤,掸烟灰的时候有些吃力,嘴上哼哼唧唧的。但即便这么难受,他也依然愿意照顾白石,因为他正在被白石照顾着。
他缩回身子,躺在沙发上,舒服地叹出一口气,然后才把香烟塞回白石嘴里。
“乖。”白石轻轻拍了拍小孩雪白嫩滑的大腿,嗓音里全都是愉悦。
末了,他斜眼瞟向郑桥松,薄唇略微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郑桥松勾勾唇角,冰冷的眸子里满是讥嘲。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小刘发了一条信息:【战刀乐队的事谈妥了吗?】
【快了,明天制作人会带他们去录音棚试音。】
【微信里谈不方便,你给我打个视频电话。】郑桥松命令道。
数秒钟后,小刘的视频电话打进来,由于没有耳机,声音都是外放的。
“郑总,战刀乐队出唱片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制作人是邓先杰,先出一张ep试水,之后再看市场反应……”
小刘噼里啪啦汇报着工作进展,郑桥松把手机随意支在茶几上,自己则慵懒地坐着,不时点点头,漫不经心地应一声。
白石诧异地瞥了郑桥松一眼。他知道这人是个工作狂,但是在客厅里当着几个外人的面讨论公事,这可不是对方处处小心谨慎的风格。
秦青也在偷看郑桥松,大眼睛亮闪闪的,瘫软在沙发上的身子不自觉地坐正,十根脚指头蜷了又蜷,用小动作表达着心中的激动。
那可是战刀乐队!别的乐队还在玩唱跳,战刀却已经把各种风格的摇滚都玩明白了。虽然在华国不怎么出名,可是走出国门,他们可是压轴表演的嘉宾!
秦青身子前倾,急切地看向郑桥松。
郑桥松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沙发扶手,另一只手支着额头,仿佛在倾听助理的汇报,实则眼角余光一直在关注秦青。
看见小孩一蜷一蜷的可爱脚趾头,他勾起薄唇,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笑容。
直面这个笑容的小刘愣了几秒,声音卡壳了。见惯了冷面上司,他还真不习惯眼前这个气息温柔的男人。
郑桥松扬了扬下颌,命令道:“继续。”
“哦哦,我说到哪儿了?”小刘调整一下思绪,继续汇报:“战刀乐队的主唱收到消息,已经从国外赶回来了,明天早上能到。您要不要见一见?”
秦青再也按捺不住了,推开白石揉捏自己胳膊的大手,飞快跑向对面,一屁股坐在郑桥松的沙发扶手上。
“我是战刀乐队的粉丝,郑桥松,你跟主唱见面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啊?”他眼巴巴地问。
小刘之前还在纳闷:郑总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想到要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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