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待在家里干活儿,好叫我媳妇在外面安心地工作。”蒋父絮絮叨叨地开口:“伯兮是我亲手带大的,他的尿布都是我在换。他小时候上下学都是我接送,我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给他做早餐。爸,你给我和弟弟做过一顿早餐,换过一块尿布吗?”
蒋伯兮:“……”爸爸,我谢谢您!尿布这事就不用提了!
蒋广元:“……不要把早餐和尿布连在一起说,老子是厨师,老子听不惯!”
蒋父沉默了两秒,忽然问道:“伯兮,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吗?”原来刚才提到的那些奶爸日常,都是为了打消儿子的怒气。
蒋伯兮:“……”面对这样的父母,他真的是哭笑不得。
蒋广元冷哼道:“你们妈妈去的早,家里又困难,如果我不努力工作,你和你弟弟吃什么喝什么?我要是有一个开高档餐厅的富豪爸爸,我也不用起早贪黑地工作,我也愿意天天待在家里照顾妻儿。你他妈还有脸说!你都五十几了,你每个月还花着老子给的零用钱!你那些死贵死贵的小提琴,是谁给你买的?你媳妇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她养得起你吗?你生了儿子,你儿子的奶粉钱,尿布钱,上大学的学费,刚出道那会儿的应酬费、置装费,都他妈是谁给的?你媳妇在月子中心住了大半年,每个月十多万的食宿费,又他妈是谁给的?你跟老子算这个是吧?”
蒋父的语气立刻变软了:“……爸,那我给您认个错儿,您别算了好吗?”
蒋伯兮垂头扶额:“……”真丢脸啊!
难言的沉默在沙龙里蔓延,周围的植物被空调吹得晃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却让气氛更显窒闷。
蒋广元毕竟是老子,太知道怎么对付这个废物儿子。
片刻后,他冷声道:“从今天开始,你的零用钱没有了!”话落看向孙子,命令道:“你也不准再给他一分钱!叫他自己去外面打工!”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蒋父急了,连忙喊道:“儿子,儿子,你在旁边吗?爸爸是打电话来道歉的。对不起,当年爸爸不该假装自杀去骗你,但是你妈妈非逼我那么干,我也没办法啊!另外,爸爸会好好劝劝你妈,让她别再反对你和秦青的事。你妈最听爸爸的话,爸爸很快就能搞定她,你就放心吧!”
蒋伯兮真的是又想气又想笑。
摊上这样的家人,他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挖了别人的祖坟还是积了很多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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