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地答应了。
陶然大松了一口气。看吧,小姐是好人!小姐与小侯爷相比也是不差的,只是脑子笨了一些。
陶然胡思乱想着。
杨妈妈舔舔唇,说道:“我渴了,你去给我倒一杯茶。”
“唉,好。”陶然站起身往屋外走。
杨妈妈飞快解开裤腰带,利索地套住陶然的脖子,狠狠往后勒。
“小贱蹄子,要不是你给小姐送了那封信,小姐也不会在四皇子跟前丢了那么大一个丑!石头是四皇子让人掺的,你是不是知情不报?你死吧,你死了才能帮到小姐。”杨妈妈恶狠狠地低语。
陶然抓住腰带拼命挣扎,却还是一点一点被剥夺了呼吸。
原来那红衣女子说的都是真的。好歹毒啊!
善良的少爷和小姐,原来竟是如此歹毒的人!什么铲奸除恶!笑话!天大的笑话!待在侯府那么些年,她没有看见大奸大恶,只看见了父慈子孝与宽厚仁善。
只怪她被猪油蒙了眼,一心觉得泰安侯府是坏的。
“对,对不起,侯爷。”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陶然红着眼,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侯爷为了保护她,将她送出了侯府。可齐家却为了害侯爷,要把她的尸体再送回去。
讽刺,真的太讽刺了!哈哈哈……
陶然神经质地扯了扯嘴角。
当最后一口气就要断绝的时候,杨妈妈竟然松了手。陶然剧烈地咳嗽,然后便飞速朝门外爬去。
“爬吧,爬得远远的,不要让齐家人找到。要不是小侯爷身子弱,我们主子想为他祈福积德,你今晚也得死在这里。”红衣女子踩着杨妈妈的尸体从房里走出来。
陶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现的,但这样才叫人恐惧。
陶然连滚带爬地出了慈济堂,没带银子,也没带身份文牒。
去了外面,她会变成一个流民,能不能活着就看运气了。
天亮了,温暖的晨曦笼罩着江北城。
一辆马车慢慢行驶在街上,车里坐着李夙夜和齐似风。
李夙夜一下一下揉着太阳穴,满脸都是疲惫。齐家为他准备的院子很是宽敞,卧房也极为舒适,却令他整夜难以入眠。他知道,那是因为齐家离得秦青太远了。
“四殿下,您没睡好吗?下官的妹妹善于调香,下官命她给您调一盒安神香可好?”齐似风小心翼翼地问。
“齐家制的香,能比泰安侯府更好吗?”李夙夜淡淡问道。
齐似风静默了一瞬,答道:“泰安侯府制香的方子已经传遍了江北城,我妹妹那里也有,二者做出的香理当是一样的。”
“哦?已经传遍了?都是女子亲手制作吗?”李夙夜沉声问道。
“是的,都是女子亲手制作。最近江北城开了很多制香的小作坊。”
“那么多熏香制作出来,卖得完吗?”
“卖的完,附近城镇都抢着要,江南那边也来了很多收购熏香的商人。”
李夙夜低声一笑,忽然便觉得精神了一些。这就是秦青想要的改变吧。
马车忽然停住,阿牛在外面说道:“主子,前面就是米店,很多人在抢米。”
李夙夜立刻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此时天色还早,黑夜与晨曦只是刚刚交替,城中百姓却已经拎着米袋把所有米店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他们知道,米店每日供应的米都是限量的,去得晚了根本买不到。
过了今日,明日的米价还会再涨。故而今日不买,明日就更加买不起。可是每个今日都会迎来明日,而米价也会一直涨,涨到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李夙夜皱着眉头看向焦躁不堪的人群。
齐似风也露出担忧不忍的神色,实则心里却极为兴奋。
他把附近城池的官粮借调过来,放在自己的米店里售卖,又高价进了很多,囤积起来。过了这个冬季,齐家将从中获利数十万白银。
有了银子就能一路打点,升上高位。四皇子不可攀附,不是还有另外几个皇子吗?
齐似风在心里愉悦地思忖着。
李夙夜跳下马车,在侍卫的帮助下挤进米店,问明了价格。
他连续走访了十几家米店,再回到马车里时脸色已变得极为阴沉。
“一两银子四十八斤米,这叫普通民众怎么活?米价必须降下来。”他强硬地说道。
齐似风低了低头,回禀道:“殿下,大燕律法没有这样的规定。米商们定的价格过高是因为农田里产出的米太少,他们收购的价格也很高。若是强令他们低价售卖,他们会倾家荡产。我好歹也是这江北城的父母官,我怎么能把人逼上绝路。”
“把人逼上绝路的是这些无良米商。”李夙夜沉声道:“把城里的米商都叫到官衙来,本宫亲自跟他们谈。”
齐似风假装惶恐地应诺,实则心里讥笑连连。
四皇子的威逼不会成功。那些米商背后都站着当地豪强,胆子比天还大。大家烧掉几个空米仓,报说无米可卖,四皇子又能如何?
连着几日,所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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