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伸出舌尖,撬开仓洺的唇,把自己最甜最腻,最暖最热的花蜜丝丝缕缕地渡过去。
耳朵里一阵嗡鸣来回震荡,心脏里一阵热流上下涌动。结束了这个仓促的吻,秦青抿了抿濡湿微红的唇,笑着低语:“好像是挺惊心动魄的。”
呆愣中的仓洺这才回过神来,狠狠抱住秦青,再度吻了过去。
急迫,凶猛,不断索取。他像一只饿了许久想要吃人的猛兽。
秦青用力推了仓洺一把。
仓洺没有反抗,顺势倒在雪地里,漆黑眼眸微微阖上,露出“果然还是不能”的哀伤表情。
秦青俯下身,捧着仓洺的脸庞,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在呼啸肆虐的北风中,主导了一场缠绵悱恻又热情如火的吻。
“把你的命给我,好不好?”换气的间隙,秦青哑声低笑,继而又道:“我的也给你。”
“好。”仓洺没有一丝犹豫,仰起头,迫不及待地含住了秦青的唇。
又一次换气,秦青吩咐道:“明天就去把头发剪短。”
“好。”仓洺摁住他的后脑勺,让他的唇压上自己的唇。大雪不停,这个吻也不许停。
秦青闷闷地笑,又吻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说道:“明天别再穿这种风格的西装了,穿你以前的黑西装。”
“好。”仓洺连命都可以给自己的小花,此刻又有什么不能答应?
吻还在继续,换气的间隙拉长了。
“明天把那副眼镜扔掉。”
“好。”
“不要再模仿徐逸之了。”
“好。”
仓洺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无论秦青问什么都答应,要什么都能给。
“就算你一点儿也不像他,我也会爱你。往后余生,我会一直爱你。变回你自己吧,仓洺。”秦青在雪地里支撑起双臂,凝望着仓洺被热火点燃的黑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什么?”仓洺愣住了。
“仓洺,我要你变回你自己。”秦青垂下头,把滚烫的唇贴在仓洺冰冷的耳廓上。
仓洺的喉结滚动了许多下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好,我变回来!我现在就去剪头发。”
雪花片片落在脸上,化成水滴,这点点刺骨冰寒一再提醒他,此刻的一切不是梦。
“你刚才还说了什么?”仓洺抬起手臂,紧紧握住秦青的肩膀,漆黑眼眸里一点一点亮起微光。
“我还说,就算你一点儿也不像他,我也会爱你。我不要替身,我要你。我要仓洺。”秦青垂下头,用嘴唇含走仓洺脸上的雪花。
额头、鼻梁、脸颊、嘴唇。点点滴滴的雪花,点点滴滴的吻。
还有哪一个时刻,能比现在更惊心动魄?
仓洺漆黑的眼眸里亮光灼灼,爱意翻涌。他紧紧把秦青抱在怀里,用敞开的黑色风衣把这人严严实实包裹。胸膛里跳动着一颗毫无保留的赤诚的心,不断散发出热量。
热气熏红了秦青的脸,也沾湿了他的眸。他的嘴唇、鼻尖、眼尾,全都染上了桃粉的色泽,娇艳得宛如一朵亟待绽放的花儿。
仓洺再也按捺不住,凶猛而又急切地吻上了自己的小花。
外面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可是在两人的唇舌间,在这宽阔的怀抱里,却温暖如春。
被春情染红了眸的秦青,轻轻缓缓地喟叹:“仓洺,我想你了。”
两年后。
996顺着排水管爬上一栋别墅的二楼。
二楼阳台种满了藤蔓蔷薇和纯白月季,一对拥抱在一起缠绵接吻的男子就隐藏在火焰一般热烈的团花里。
“喵了个咪的,差点瞎了我的眼。下回亲热麻烦找个私密一点的空间好吗?每次都这么少儿不宜,搞得我也有点春心荡漾。要不然你给我在这里找一只小母猫吧?”
996钻到摇椅下,絮絮叨叨地说话。
见秦青还是没搭理自己,它咳了咳,又故作勉为其难地说道:“要不然小公猫也可以。隔壁那户人家的布偶猫你见过吧。哪天给我介绍介绍?”
秦青推开仓洺,低低地笑了两声。
仓洺不经意地瞥了996一眼,从背后抱住秦青,薄唇吻着对方香气四溢的脖颈。
“去洗澡。”秦青暗示性地拍了拍仓洺箍住自己细腰的胳膊。
仓洺眸色一暗,捏着秦青的下颌深吻了片刻,然后才匆匆走回卧室。
秦青拿起一旁的洒水壶给蔷薇和月季浇水,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又去看秦子实了?”
996从摇椅下钻出来,凭空变出一支点燃了的香烟,沧桑地抽了一口。
“他过得挺糟糕的。你不知道,那个神经病院条件很差,没有专人照顾他,又怕他自杀,只好把他绑在床上。我去的时候他屎尿都拉了满床,还一个劲地说神明我错了,神明我错了。”
“神明我错了?”秦青微微眯眼。
“是啊。”996噘着嘴,抖着胡须,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
“他每天都想自杀?”秦青又问。
“是啊。不就是掉进窨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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