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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门外的996连忙跟上,嘴里叽叽咕咕笑个不停。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轰然推开。
仓洺捧着秦青的脸深吻了数十秒,然后才转头看向来人。两双同样深邃,同样冰冷,同样锋利的眸子,在空气中碰撞。
秦青推开仓洺,跌坐在池沿的木板上,狼狈地喘息。他衣襟大敞,唇珠红肿,脸颊浮着浓浓春意,全然是一副被亲透了的模样。
徐逸之死死盯着他,一步一步走进这只有一束阳光的逼仄阁楼。
仓洺伸出强健的手臂,把身体发软的秦青拉起来,重新抱回怀中。
秦青用力推他,却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
“你们在做什么?”徐逸之勾着薄唇问道。
他在笑,漆黑深眸里却流淌着熔岩一般无法浇熄的怒火。
“我们在接吻,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仓洺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欲望被浅偿后的一丝餍足。他把秦青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这是他一直想做,却没有机会做的事。
“不是的,我给你留了一张纸条,让你来听雨轩拆礼物。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来的会是仓总。光线太强了,我看不清,我认错人了。”秦青焦急地解释着,无力地挣扎着。
他知道,在那样激烈的拥吻过后,这样的解释会有多苍白无力。
他仰头看向天窗,颓然叹了一口气。
而他的解释,让仓洺眼里的满足和愉悦,都在顷刻间被摧毁。巨大的失望和落寞,让他胸中一闷,仿佛被生生挖走了一块鲜活跳动的血肉。
跟着徐逸之偷偷溜进听雨轩的996躲在角落,得意洋洋地说道:“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纸条是我换的,但谁会相信你呢?在仓洺和徐逸之眼里,你就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浪货!嘻嘻嘻,他们会左右开弓,打肿你的脸!”
996从一张矮几后探出脑袋,吐了吐舌头。
秦青微微一愣,继而苦涩一笑。
他看向徐逸之,淡淡说道:“你愿意相信我,我很感激,你不愿意相信,我也不辩解。”
这种事,他遇到过太多太多次了,再来一次,似乎也不算什么。
他推了推仓洺,力道比之前轻很多,仓洺竟缓缓放开了他。
“对不起。”仓洺用隐藏着一丝痛楚的沙哑嗓音,说出了歉语。
徐逸之大步走到池边,伸出手把秦青拉上了岸。不等秦青站稳,他就捧住这人的脸颊,急切而又凶猛地吻了上去。
仓洺站在灿烂的光柱里,默默凝望立在阴影中拥吻的两人。灼热的温度属于他,而他却只觉得指尖发冷。
秦青回应了这个吻,带着愧疚和歉意,很温柔,很温柔,像是一朵舒展着粉蕊的花儿,用自己最柔嫩的部位去制造花蜜。
仓洺抚着薄唇,用极度克制的心情去隐秘地品尝这份不属于他的甘甜。
他慢慢在池沿边坐下,垂眸看向脚底。睡莲开得妖娆,锦鲤也游得欢畅,有人成双成对,唯独他只能隐藏在光与影的交汇处,半是滚烫半是孤寒地煎熬着。
布满血丝的暗沉双眸,无能为力地缓缓闭上……
“还在吻,还在吻,这都几分钟了?”996不耐烦地看着智脑,“喂,我说,你们不是应该打起来吗?揍秦青啊!狠狠揍他!叫他玩弄你们的感情!”
996的叫嚣,中止于仓洺状似无意的一瞥。赤红的眼放射出冰冷的光,像刀刃一般刺过来。
996慌忙捂住嘴,噤了声。
徐逸之和秦青也终于分开了。
“我相信你。”徐逸之抚了抚秦青微红的脸颊,笑着低语:“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秦青不敢置信地观察他的表情:“你真的相信我?我没有办法解释那张纸条怎么会跑到仓总房里去。”
徐逸之摇摇头,正想安慰几句,仓洺竟已沉沉开口:“就当是小猫干的吧。”
秦青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上一次开会,自己频频出糗时用的那个理由。他总说是小猫干的,绝不改口,所以这一次,仓洺依然采纳了那个看似荒诞不羁的借口。
“对不起,为我的唐突和冒昧。”仓洺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已全然没有一丝一毫外泄的情绪。
他又变成了一台机器。
“没关系。”
除了这个,秦青还能说什么呢?是996恶意捣乱才造成了这个误会,仓洺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以为这份礼物是属于他的,于是便拆开了。
“你们走吧,我想独自待一会儿。”仓洺取出一支烟,拧着浓眉叼入嘴里。他冷厉的脸写满了烦乱和焦躁。
“走吧,吃了药睡一会儿,晚上去泡温泉。”徐逸之拉着秦青的手,离开了这个渐渐被浓烈烟草味填充的房间。
“这就完了?不打不骂还反过来道歉?你们是不是男人啊?绿帽子戴着好玩的吗?”996气得跳脚。
仓洺叼着烟从水池里走出来,慢慢踱了几步。细细长长一支烟,被他以极快的速度抽完。矮几上放着一个烟灰缸,于是他大步走过去。
996怕他怕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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