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徐逸之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笑着。
见他如此放松,秦青便也交叠起修长的双腿,缓缓靠向椅背,透着一点淡粉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一枚黑金打火机。
仓洺抬起头,看着那个打火机,下颌紧绷了一瞬。那是徐逸之片刻不离身的东西……
几位股东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人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秦青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玩,不由勾唇一笑,末了看向徐逸之,懒洋洋地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把手臂搭放在椅背上,托住了因为激烈的拥吻而尚未褪去红潮的脸颊。他那么随意地问着,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徐逸之,这表明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非常在意的。
仓洺漆黑幽暗的眸则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徐逸之转头看向秦青,温柔一笑,“我们当然是情侣关系。”
于是秦青便也温柔地笑了,潋滟濡湿的桃花眼里泛出愉悦的波澜。分明是在被审问,却仿佛变成了一场告白。那个激烈的吻并非出自欲望,而是源于浓稠的情感。
一朵盛放的花能有多好看?好看到令人目眩神迷,好看到为他向世间的一切妥协也觉得未尝不可以。
这样想着,徐逸之便俯身过去,轻轻抚了抚秦青微红的脸颊,眼里的痴迷和沉醉无遮无掩,肆意扩散。
几位大股东不用再问也已经明白,徐逸之这个老狐狸真的恋爱了,而且爱得很热切,很疯狂。
仓洺眸色暗沉地盯着两人,手中的纯金烟盒发出脆弱的微鸣。
又一位大股东沉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们必须搞清楚,徐逸之叫停罗门项目,到底是不是为了帮秦青对付秦子实。这种荒唐愚蠢的事竟然会发生在智多近妖的徐逸之身上,这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秦青玩味地重复这句话,染着一抹薄红的眼尾,轻轻睨向徐逸之。
徐逸之再度低笑,愉悦至极:“就在刚才,我们接吻的时候。”
话落,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薄唇,仿佛在回味。如果不被仓洺打断,那个吻不会停止……
“你们刚刚才确定关系?”一名股东不相信徐逸之的说辞。
“虽然在心里默默喜欢了很久,但的确是刚刚才确定的关系。”秦青勾着唇角曼声开口。
只这一句话,便让本就心情愉悦的徐逸之发出了极为舒畅的低笑。是的,他们已经默默喜欢了很久……
两人看向彼此,无声一笑,同样漆黑的眼眸里仅仅只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几名大股东气得直骂,骂他们公私不分,骂他们荒唐行事,骂他们为了私欲损坏了公司的利益。
两人并不辩解,只是沉默地听着,同样翘着二郎腿,同样慵懒放松的姿态,同样温柔惬意的笑。只要彼此相伴,什么困境难关都无所谓。
在纷扰嘈杂的质问和责骂中,始终保持沉默的仓洺忽然放下手中的纯金烟盒。
沉重的盒子叩击桌面,发出一声闷响。于是整个会议室都变得安静了。
仓洺直勾勾地看着秦青,嗓音沙哑地问:“为什么?”
“什么?”秦青愣住。这个问题无头无尾,他没听懂。
然而徐逸之却听懂了。仓洺在问——为什么你选了他,不选我?
多么可怜啊!明明嫉妒地想杀人,看见秦青充斥着春情的艳丽脸庞却连一丝怒火都不敢宣泄。明明那么渴望,却要冷着脸装作不在乎。明明每天都为这个人心潮澎湃,辗转反侧,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关切。
看着仓洺隐忍的脸庞,压抑的双眼,徐逸之撇开头,颇觉有趣地笑了。
秦青懵懂地追问一句:“什么为什么?”
仓洺看了看畅快而笑的徐逸之,又看了看秦青被滋润得春意盎然的脸庞,终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打开纯金烟盒,从中取出一支香烟叼进嘴里。紧皱的眉,抿直的唇,冷厉的脸,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心情极度糟糕。
坐在他身边的股东诧异地瞥了他一眼。
那么昂贵的烟盒,内里装载的却不是上万块一根的雪茄,而是几十块钱一包的普通香烟。那么细的烟卷,像女人抽的,和仓洺一点也不搭。
才几天没来公司,不仅徐逸之发疯了,既连仓洺都变得不正常。他们是被下蛊了吗?这位股东一边暗忖一边摇头。
仓洺含着细长的烟,牙齿微微一阖,咬破了隐藏在烟蒂里的一颗爆珠。甘冽的橘子香味顺着醋酸纤维沁入口中,带走了一丝烦躁,却让胸口的闷痛变得更为绵密。
这种独特的香味,也是他经由徐逸之的口,悄然品尝到的。
那是他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新奇的感觉。
为什么?这个问题,仓洺依然想问,却再也说不出口。他汲取着烟蒂里的香味,末了将之摘掉,随手抛进一旁的垃圾桶。
“你们两个被停职了。”他沉声开口。
“让公司丢掉那么大一个项目,只是停职像话吗?我们的意思是开除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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