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往二楼走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一听外孙的丰功伟绩了。
秦子实回到家时,一楼客厅里没有人,但父亲、爷爷,以及外公的鞋子却摆放在玄关处。
“他们人呢?”秦子实问佣人。
佣人指了指二楼:“在书房。”
秦子实上到二楼,还未走近书房就听见了一阵阵朗笑的声音,有父亲的,爷爷的,外公的。一句接一句的夸赞,全部都带上了满满当当的骄傲和与有荣焉。
“你们看看我家秦青,多聪明!耶鲁大学高材生怎么了?在华尔街上了几年班又怎么了?很了不起吗?要是秦青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现在不知道多有出息!说不定他自己都创办公司,和仓洺平起平坐了!”
姬明堂中气十足的声音咋咋呼呼地响起,然后就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姥爷您悠着点,别把牛皮吹破了。”秦青调侃了一句。
书房里又爆发出一阵大笑,还有人在啪啪拍手。每个人都很开心。
秦子实在这个家待了二十五年,却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开心和肆意。与外公如此轻松地聊天,甚至还能打趣他,这是秦子实想也不敢想的事。
没有一样的血脉,果然会被排除在外啊……
秦子实慢慢走向三楼,每一个脚步都踩踏着沉沉的郁气。
十多分钟后,姬兰从外面回来了。佣人把饭菜端上桌,摇响了铃铛。
大家听见铃声纷纷走入餐厅,各自落座。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当然,秦子实的笑容是硬撑起来的,心里如何痛苦煎熬,大约只有他自己知道。
姬兰给秦青夹了一块红烧肉,笑盈盈地说道:“秦青,面试失败了也没关系,你可以去秦氏上班。没有能力你就让你爸爸给你安排一个闲职,也不管事的,每天打打卡喝喝茶就行了。你再让你爸爸给你一点股份,每年拿上几百万的分红,日子照样过得舒舒服服、自由自在,你说是不是?”
这种“拿分红不管事”的路子,一般都是豪门家族为纨绔子弟安排的唯一出路。
姬兰这么说,是想让儿子不要再争斗了。她最想保障的还是秦子实的利益。
姬明堂狠狠把筷子拍在桌上,令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秦淮川和秦广元的面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秦子实猛然握紧筷子,掌心出了一层细汗。他差点忘了,白天的时候母亲发短信询问秦青面试结果,他说了一些不好的话。还有父亲那里,他也发了一样的信息。
如今事实与他说的恰恰相反,家里人会如何看他?
他今天的表现,无疑把他自己的愚蠢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从小接受的是最好的教育,拿到的是最好的资源,却比不上秦青几个月的突击学习。
秦青的天资,将原本优秀的他衬托得愚钝不堪。父亲和爷爷心里的天平,应该会向秦青倾斜吧?
秦子实心绪翻涌,嫉恨难平,却完全不敢表现出来。
他低下头,涨红了脸,难堪地低语:“妈,秦青被录取了。”
“什么?秦青被录取了?不可能!”姬兰依旧不愿相信。
“是啊,我被录取了。多亏秦子实面子大,仓总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让我进了法务部。”秦青给姬兰夹了一朵西蓝花。
他知道母亲每天都要保持身材,不能吃得太油腻。
“啊,是这样。那你要谢谢子实。你看他多照顾你。”姬兰又高兴起来。
然而她完全没发现,除了唇角微弯的秦青,桌上的男人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秦子实涨红的脸颊逐渐转为青紫色,羞耻得恨不得原地消失。“面子大”这个梗,秦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
秦淮川和秦广元阴测测地瞥了秦子实一眼,对这个养子,心里不可遏制地产生了厌恶感。
帮秦青说好话是不可能的,盼着秦青面试失败才是秦子实的真实想法。只不过他太密信学历,看低了秦青的能力,这才造成如今的尴尬局面。
姬兰高高兴兴地帮秦子实夹了一块鱼肉,温言细语地说道:“你们兄友弟恭,妈妈就开心了。子实,你读的书比秦青多,能力比秦青强,在公司里,你要多多帮他呀。”
“呵……”秦青夹起一颗豌豆,忽然低声一笑。
秦子实快速瞥他一眼,脸皮滚烫得似要烧焦。母亲所说的每一句话,对他而言都是毒刺。
原来秦青不用自己动嘴也能叫他百般羞耻,不堪忍受!
“妈,秦青是凭他自己的实力面试上的,我没有帮他。我的能力说不定还没他强呢。”秦子实不得不亲口承认这个残酷的现实。
心头刀剐一般难受!那些强行压制的自卑感和恐慌感,此刻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坐在椅子上的秦子实,感觉自己犹如坐在刑具上。
“他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法务部又不是什么好部门。”姬兰嘟囔道。
她始终不愿意正视亲生儿子的优秀。
姬明堂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拍着桌子骂道:“我真恨我当初工作太忙,没有好好教育你,让你变成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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