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鎏安却越见他越恨,心里就越安心。
周家传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是他的儿子,就好了。
周思廉见他应承,毫不留恋撤退。后续自然有人追着他来商谈这件事。
午夜的风肆意灌进来,他疯狂开车,心里怎么样都不痛快。
直到黎明时分,他站在山顶,看着远处海平面的日出,傅爷和他打电话来说:“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一个半夜回港,一个找不到人。”
周思廉听着傅爷教训他,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没事。”
“周鎏安的事,我还是知道的。周思廉,大丈夫一辈子那么长,何必拘泥于上一辈人的烂事中。我见过的生死起落,多的数不清。再说了,这边忙死了,你要是那边没事,就尽快过来!”
周思廉听完,就开始咧着嘴笑。
“冯映汐事多,我再迟几天就回去了。”
傅爷才不管他这种,“一个个仗着年轻,胆子一个比一个肥,简直是一堆衰仔衰女!”
周思廉:“……”
冯映汐回港首先向龚先生借财务官,她需要协助周思廉尽早完成交割。只有手续清楚了,她才能完全放心。
宋倞庭不在,根本没人管着她。
她一夜没睡,天亮到龚先生那里,老周一见她眼睛都是红的,就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没睡好?”
话没说话,陈妈打电话来问:“汐汐,你东西交给小傅了吗?”
冯映汐一紧张心道,完蛋了,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陈妈给傅爷准备的东西至今还在她的行李箱里,她连箱子都没打开。
她看着老周可怜兮兮小声说:“我一夜没睡……”
老周见她把手机拿的远远的,立刻高声讲:“你先和我进来……”
冯映汐立刻说:“陈妈,我现在还在工作,这边老板很凶的,我晚点再打给你。”
老周:“……”
可惜龚先生不在家,冯映汐也确实累了,就在楼上睡了一觉。
拜托老周一定帮助周思廉拿下周氏地产和其他的可盈利资产。
老周见她胸有成竹,问:“要不要通知先生?”
“不用,这点小事情我觉得周叔你就能随手处理了,对不对?而且舅舅还在料理澳门那边的事,这种小事不用打扰他。”
老周都被她的狡黠逗得笑起来。
老周也顺着她讲:“澳门那边不太顺利,先生去重新谈赌牌的代理股东的事情,那边的事情毕竟不好谈,先生上个月一直在狙击方家,这种事情其实对自己是没有好处的。”
老周经常在她面前为龚先生说好话,冯映汐忍着笑,也不反驳,就开始卖乖:“周叔,我和francis最近都很忙,一起去内地出差,你也知道现在钱不好赚的。francis年轻,不像舅舅多年有经验,他很累的。”
老周笑起来,“先生说了,等你们结婚后会送你们大礼。”
冯映汐甜甜的笑:“那我就先谢谢舅舅了。”
老周留她住在家里,她也毫不心虚。
第二天晚上宋倞庭回港,文谚给他打电话的语气有些挫败,“francis,对不起。周家已经谢绝了所有的电话。他们那边怕是谈到了合适的投资人。”
宋倞庭还在换衣服,衬衫的扣子都没扣上,顿了片刻,淡淡说:“没关系。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意外之财,没有得到就是运气不在我这里,不必强求。”
因为他觉得冯映汐能去汕尾,怕是想给周思廉争取。
文谚见他这么说,心里更是自责,总觉得是自己没有及时去联系周小姐的缘故。
他知道francis为这件事花了很多心思。
宋倞庭倒是安慰他:“把心思放在股市,最近的大宗交易到期。”
文谚立刻提起精神:“是。”
宋倞庭又问:“asa没找你吧?”
文谚艰难地说:“没有。”他想,自己这么来回的糊弄,总有一天会露馅的。
宋倞庭挂了电话换好衣服,就匆匆出门。
离港前还是给冯映汐打了电话,冯映汐还在检查周家的账目,接了电话先声夺人:“你下班了?”
宋倞庭笑起来:“没有,你什么时候回来?”
冯映汐就开始笑,她一耍赖的时候就会这样,宋倞庭也不催她。
“那就多呆几天,粤东地区的建筑、人文,都很有意思。”
冯映汐忙说:“我不乱花钱,就多待几天。”
“没事,想买什么就买吧。我出差一趟,过两天回来。到时候我来接你。”
冯映汐听得心一紧,但还是没有戳穿他,“好吧,那我过两天回去,你出差注意安全。”
等挂了电话,宋倞庭就和何冠生打电话:“那边准备好了吗?”
胡冠生还是提醒他:“你这样,很冒险。”
宋倞庭:“我不能接受我的家人再受人威胁。只有处理了这件事,我才放心。我正好去马来那边买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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