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就接到周先生助理的电话。
他看了眼陌生的号码, 很不在意问:“你好,我是周思廉。”
那边的人顿了下,才说:“你好,我姓李, 你可以直接叫我老李。我是周先生的助理,先生想见见你。”
周思廉静了很久,才问:“那真抱歉,我不在香港。”
那边的人可能没想到他不接话,就说;“周先生现在人在医院……”
周思廉毫不客气的笑:“你和我讲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再者你能打听到我这里,也是清楚我是谁。我对周家的事不感兴趣。至于他是不是住院,这和我也没有关系。”
那边的人呐呐无言以为。
周思廉挂了电话低头靠在栏杆上,很久才抬头。
冯映汐的电话这时候正好进来,冯映汐是个急性子,做事情最等不及,开口就问:“周家联系你了吗?”
周思廉笑起来,“刚挂了电话。”
冯映汐问:“那你要抓紧时间了,让宋倞庭抓住先机,可不给你留机会。”
她答应过周思廉,一定让周鎏安仰视他,眼下是最便捷的机会。
所以她一直倾向于,让周思廉捷足先登那下周家。
周思廉笑话她:“没有这样算计自己老公的。”
冯映汐:“生意场上无父子嘛,再说了,要不是周小姐一直自己推销,我也不至于这么防着她。”
周思廉才说:“放心吧,我尽快去联系,周鎏安已经住院了,我明天去看他,时机正好。”
冯映汐建议:“我劝你最好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看他,才最合适。明天早上就怕已经轮不到你了。”
周思廉也正色:“你这话讲得对,我确实该现在就去。”
结果他挂了电话,周鎏自己几句打电话过来了。
周思廉听着电话里的人说:“我是周鎏安。”
他的情绪还在和冯映汐的聊天中,可是听了他的话经不住冷笑,不得不承认冯映汐说的,我们最好轻易不要和人谈感情、情义,因为情义在金钱、权力面前,就显得太幼稚了。
但是冯映汐还有下半句,若是遇到的感情和情义很珍贵,那就用金钱、权力去尽力保护。
他哦了声,“刚才有人打电话通知过我了。周先生找我有事吗?”
周鎏安自然是希望周家的家业能起死回生。其次才是关于这个儿子和他之间的私事。
“周思廉,现在有两条,周家眼下是一派颓势,但不至于一败涂地,我周鎏安大半辈子心血都在周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贪心不足,这我认,但周家的家业绝不是一文不值。”
周思廉慢条斯理问:“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周鎏安:“我知道你恨我。”
“周先生,请记住你的身份。”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大丈夫只拘于眼前的这点恩怨,是注定走不远的。周家的往后有无限可能,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狭隘……”
“周先生,股市的杠杆还没有把周氏掏空吗?周氏眼下已经不是你的周氏了。”,周思廉冷笑着问。
那边的人听得连连咳嗽,很久都没有说话。
“周先生,我是街头马仔出身,之后跟着人学做投资,也在股市里打滚,我这个人呢,不信漂亮话,只认真金白银,因为我现在是伏龙地产的合伙人,我的项目是政府最优质资产,至于你怎么想的我,一个欣喜于得到周家家产?或是一个有钱的傻小子?你既然能查到我,就该查仔细一些。我就是买你鼎盛时期的周家都绰绰有余,更何况这个烂摊子,如今一文不值。”
他越这样讲,周鎏安就越笃定,他肯定能救周家,他也必须救周家。
周思廉冷笑,和他无话可说。
两人第一次通话谈崩。
周思廉卡着分寸,半小时后又给冯映汐回了电话:“asa,很抱歉,谈崩了。”
冯映汐人还没回港,这边的房间里开了空调,她觉得鼻子不舒服就开着窗,吹着湿冷的风,淡淡说:“谈崩就谈崩喽,只要最后能谈拢就成。”
周思廉问:“要不你问问宋生,让他去收吧,我帮他来谈,我对周家真的不感兴趣。”
冯映汐:“他不感兴趣。”
周思廉问;“宋倞庭不在香港,去哪里了?这种时候他都不上心。”
冯映汐问:“你怎么知道?”
周思廉这话让冯映汐警觉,他明明和她讲他回港了,怎么会不在香港。
周思廉见她不说话了,试探问:“怎么了?你不知道?你们又吵架了?”
周思廉对她的手段是很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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