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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映汐确实不清楚这些,见他神色不对,尤其身边的文谚也给她使眼色,她这人优点就是识时务。
仰头看了眼,生硬地转话题:“今晚的月亮不错。”
耳边都是风声,依稀能望见远处的游轮,气氛有些冷了,她继续多话,问:“你们经常上船去赌吗?”
宋倞庭听得笑起来,果然是小孩子性格。
“没有。”
刘承誉已经在游轮上,见他带着冯映汐,立刻说:“冯小姐来了,今晚带你见识一下。正好陈先生手里有一件瓷器适合你。”
冯映汐好奇,宋倞庭也说:“进去看看。”
地点在邮轮顶层,层层安保,十分私密。等进入小厅,里面大概十几个人,一看就是常在一起的老朋友,藏品已经都摆出来了。见冯映汐这个生面孔,笑着问宋倞庭:“这位是?”
宋倞庭没有直接回答,只说:“她挺喜欢的,就带她来看看。”
冯映汐也是好奇,好奇这些私人藏品。
今晚的藏品有鼻烟壶,有山水画,有宋代窑的瓷器,有鎏金香炉……
每一件都异常精美。
她确实很喜欢,在内地博物馆见过太多精美瓷器,能得到一件私人藏品,是真的奢侈,她二十几年从来没有竞拍过奢侈品。
她自己的首饰、衣服,也大多是别人送她的。
大概真的是因为钱给的安全感不够吧,她向来觉得这种拍卖,竞价过于虚高,投资回报率并不稳定,一则她的交友范围,对这类藏品的增值没有帮助。所以很少碰拍卖会的东西。
但宋倞庭不一样,宋家是世家大族,家藏丰厚,他喜欢的东西,就会拍下来。在他眼里喜欢的东西,和价格没关系,和值不值得也没关系。
只要喜欢,就会动手。
宋倞庭说话算话,冯映汐如愿以偿得到那件瓷器,一只北宋定窑的玉壶春瓶,最终价格六千万港币。
之前拍卖公司拍过定窑的瓷器,最终成交价是三千八百万,这件是真的贵。
素白的瓶身,色泽温润。她简直爱不释手。
宋倞庭见她喜欢,微微笑起来。
这种东西,见一件少一件,遇见的机会也不多。
冯映汐一晚上都很开心,虽然她晚上一句话都没讲过,只是坐在那边看着这帮人交换藏品,互相竞价。
每一件她都看得很认真,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刘承誉最后将那只鎏金香炉收下了。冯映汐问:“能借我看看吗?”
刘承誉没想到她有这个爱好,眼神里都是‘你随意’。
冯映汐戴着手套,将小巧的香炉握在手里,回头和宋倞庭笑着说:“我在博物馆看到过一模一样的香炉,当时看着它傻站了一中午。”
宋倞庭就笑着说:“你要是喜欢,我和承誉换了。”
“不要,玉壶春瓶也漂亮,香炉我可以借来看一看,春瓶不能换。”
那是六千万,不是六百万。
晚上玩完藏品,游轮上没有赌局,就是几个老友打牌,宋倞庭来了电话,就把手里的牌给冯映汐,起身去接电话去了。
冯映汐对这个不熟悉,听着刘承誉的讲解,打的磕磕绊绊。
刘承誉幸灾乐祸笑说:“不用紧张,你今晚争取给他凑个整数。”
冯映汐惊讶:“我输你四千万?你想什么呢?”
我这么抠门的人,怎么可能。
然后接下来,她果真大杀四方,一人吃三家。
等宋倞庭回来,刘承誉催说:“你赶快来吧,冯小姐简直属貔貅的,一门心思要把那支春瓶赢回来。”
宋倞庭挑眉,心说,她的赌运一直都非常好。
他也不接冯映汐递过来的牌,只说:“你接着来。”
船上人玩得开心,宴会场的人可看够了八卦。
冯惠颖和周思廉一晚上越聊越契合。
神女有意,周思廉也不能塌台,两人可不是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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