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晓宫看着了无生气,倒在地上的杜齐,瞳孔在瞬间染成鲜红色,阴风阵阵吹拂进这密闭的空间,他狠狠转向叶稚扬,对方却如同从前,癲狂的眼神、嘲讽的笑容,他止不住情绪打算直接与对方来个你死我活。从前的师徒不过是名义上,根本从未建立过所谓的感情,在此刻成了彼此的仇人,他们互做起攻击姿态,彷彿要不管不顾现场的凡人开打起来。强大的威压压迫着眾人,一般凡人根本扛不住,要么昏死过去要么灵魂受损,谢翔安只能尽力去护全现场的凡人,还得分神注意被附身的「林宛晴」,他不禁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范淳,你他妈是死哪去了,都没发现现在发生什么事了吗?」「唰啦——」门被大力推开,顏奕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现场一片混乱,在外面完全听不见里头发生的事,若不是他一直没接到杜齐的电话,他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现在是怎么回事啊?谢翔安!」由于顏奕峰的误入,现场有停滞一瞬,谢翔安终是受不了的大吼:「范淳你他妈的要不要进来了!?」「唰啦——」门再一次被打开,入眼的是范淳带着歉意的笑容:「抱歉抱歉,我太累了不小心睡着。」在范淳完全踏进入后,门便大力的重新关上,吓了他与顏奕峰一跳,可随即他就先出手攻击在现场最显眼的冤鬼「林宛晴」。顏奕峰尚来不及看清那究竟是人是鬼,就被重新降下的威压给压得晕了过去。冤鬼杀伐之气过于的重,加之目光充满怨恨盯视特定的某几人,范淳便掏出全黑色的哭丧棒,上头泛着淡淡的莹绿色光芒,他朝着「林宛晴」就是一阵的击打,属于冤鬼尖利的哀嚎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头刺激着人的耳膜。另一边雷晓宫与叶稚扬早已开始互相攻击,不单只有神力上还有肢体接触,一来一往,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若不是谢翔安将凡人都聚集在一角落,指不定还会不小心被扫到。「唉呦,我算来得巧吗?」不合时宜的轻快音调让他们两人同时顿住,才发现不知道何时酆都大帝也出现在了这狭小的空间。「我说,你们都各有爱人,打起来谁都讨不到好,说不定还便宜了天道,这值得吗?」他意有所指的说着,人也巧妙的卡在他们之间,挡住两人的攻击。酆都大帝对着雷晓宫唉声叹息的道:「太久没回来地府都忘了吗?生死簿上没有他的死期,你觉得他会死吗?」雷晓宫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立即有了光彩,可他犹豫的看向叶稚扬,似乎在担心些什么,酆都大帝见状,明瞭他的顾虑,便直白的说:「我会处理,本来我师父去退休养老前就交代过我要处理这件事了,所以你放心的去吧,反正你这些年都丢给我这么多事情,也不差这一件了吧?」说到后头就像好兄弟之间的玩笑,雷晓宫却郑重的垂下头说:「谢谢。」「快去吧。」酆都大帝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雷晓宫就直接消失在这空间。酆都大帝微微一笑转向叶稚扬,期间目光还不经意的往旁边瞥了眼说:「天道弥补了他,但你呢?还打算继续跟天道抗争下去吗?不打算再续姻缘?」叶稚扬闻言,嘲讽的笑说:「如果不是我这样做,天道怎可能弥补,再说我好歹也是前东岳大帝,自知必然要去无间地狱,怎么可能与他再有姻缘?」「好吧,你不信就算了,我还是得遵照我师父的意思将你带回去,前东岳大帝。」酆都大帝转几下脖子,喀喀两声后,他才感到舒爽,挑衅地说:「来吧,我们速战速决。」「你还真是跟你师父两个样,却更让人讨厌。」叶稚扬瞇起眼,事实上该做的事他都做了,长达这么久的时间,他也有些疲乏,若不是要将事情完美的结束掉,他也不会刻意去刺激雷晓宫,进而激对方攻击自己。「直接抓了吧,我累了,不想与你多费力气。」叶稚扬淡淡的说着,一下子收起所有的威压,还自主的将神力封住。酆都大帝见此笑了几声,道:「前东岳大帝,你倒是跟你徒弟一个样,话都不好好说,闷在心里到烂掉也不肯说,怎么做酆都的都得烦恼同样的事?」叶稚扬懒得再与对方多说,实则上他对这些都厌烦极了,若不是为了种种原因,他实在希望直接堕入无间地狱,什么也不管不顾。「叶稚扬,你真的杀了杜齐吗?」在他烦闷的思绪下,一道每每都会影响他判断的嗓音忽然开口问。叶稚扬看了过去,孙天任是在场唯一还清醒的凡人,原因无他,不过就是他与雷晓宫二人刻意回避,毕竟魂魄修復才重生一世而已,还有着很多不确定因素。孙天任带着未抚平的恐惧,强自镇定的望着他。「杀了。」他浅浅勾起唇角说,一直以来都不愿意与对方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不过就是不希望对方再一次因自己而受伤。「别听他的,没死呢。」酆都大帝插了句话,让叶稚扬不悦的皱了下眉头。孙天任放下心般的说:「这样啊,那就好。」「你没看见他身上的洞?没别的要说的了?」叶稚扬问。「没有,因为我相信阿扬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孙天任笑嘻嘻的,一如当初相见的模样,仅一眼,便让他沉溺于其中,直至现在都还无法解脱出来。「行吧,那就劳烦前东岳大帝等等跟我走一遭。」酆都大帝对于现在的结果是满意的,虽然说交给他处理,但他依然不想多费什么力气。「稟告酆都大帝,冤鬼我收服好了。」「稟告酆都大帝,凡人也都没事,只是可能需要消除记忆。」黑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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