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心里的猜测又肯定许多。
「王瑞达,有什么要做的就提前做一做,尤其是在重要的人上面。」
雷晓宫没有将话说得明白,可是王瑞达瞭然于心,维持着原先的动作,沙哑着声音道:「谢谢,谢谢你。」
王伟杰垂眼看着曾在心中视为英雄的爸爸,自刚刚被下令去枉死城后,他的不适就消失,能笔直的站着,他维持这个姿势几秒后,伸出手揉了揉王瑞达的头顶,儘管没有任何实质的触摸,也让王瑞达有所感的抬起头。
「爸爸,我爱你。」他的声音清脆明亮,清晰的传入王瑞达耳里。
「我也是、我也是??」王瑞达咧出笑容,搭上他满目泪水、鼻水的样子实在好看不到哪里去,但王伟杰还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走吧。」谢翔安没有照常规的铁鍊束缚魂魄,只是掌心向上放到了王伟杰面前。
王伟杰没有片刻的犹豫,将那还略显小的手覆在谢翔安的手心上,剎那间,他的身影变得透明,宛如要消散在这空气之中。
「枉死城,枉死城,枉死而不大恶大善者,归之枉死城,重生魂魄,来日投胎做人。」
谢翔安一句话唸得极慢,一字一字似敲在人心,使其随之悸动,王伟杰在他落下最后一字时,身影顷刻消散,化作点点光芒落在了地面,沉入地底。
「不要忘记祭拜他,就算没有纸钱,想念、纪念都能让他在底下好过一点。」雷晓宫提醒完,像是很疲惫地揉了揉眉眼。
「谢谢,真的很谢谢。」王瑞达跪了太久,站起来时还踉蹌了下,他对着雷晓宫的方向鞠了躬,才拖着那苍老孤寂的背影缓步离去。
「老大,你怎么保证他不会再犯?」范淳望着王瑞达的背影,头一次不太赞同雷晓宫的做法,或者说,久违的碰面后总觉得自家老大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雷晓宫没有回应范淳的话,只是闭起双眼对着生死簿道:「修正经由王瑞达性命修改过的命数。」
「缺损的生死簿页给我。」雷晓宫不用睁眼就能确定范淳正确的位置,向他伸手拿走了缺损页便直接夹入生死簿里头,生死簿在剧烈的抖动、发光不到几秒后又归于平静。
杜齐震惊的脱口说出:「这样就好了?这么简单?」
雷晓宫闻言,忽睁开眼,对上杜齐的目光,流露出浅浅的笑意道:「是啊,就这么简单。」
「简单你个屁,消失十年神力受损,现在还强行再次更改命数,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想死可以跟我说,我会在地狱准备舒适的席位给你。」那勃然大怒的声音回盪在杜齐耳里,让他不适的摀住了耳朵,当发现范淳、谢翔安也同样不舒服后,他就觉得这个人或者是神还真是无差别攻击。
不过这个意思是雷晓宫有可能会死吗?做鬼??做神也是会死的?
「杜齐你还好吗?」孙天任忽然拉了一下杜齐的手臂,使杜齐将目光和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尔后他面上掛着担忧又些微的害怕问:「你到底在跟谁说话?他们是警察吗?」
一时间杜齐不知道该从何讲起,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移了话题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果不其然,孙天任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只见他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来这栋常常自杀的百货公司探险看看。」
「什么?他们怎么可能同意?」杜齐惊愕的问,难以置信他们都可以探险到不是废墟的地方了。
「喔??我跟他们董事长做了个交易。」孙天任尷尬地搔了搔头,原先只略为凌乱的头发被弄得乱成一团,他视线飘移的道:「就是让董事长跟着我们直播探险。」
「董事长直播探险?」开口重复一次的人不是杜齐而是张墨青,他愣愣的看向一旁躺倒在地,还在昏迷的男人道:「他是这间百货的董事长!?」
「对啊,怎么了吗?」孙天任不明所以地反问。
「他是找我来看风水的人!」
张墨青震惊地喊完这句就衝到吴宽哲身边,表情上紧张兮兮的,和平时的模样相差甚远,让孙天任不免疑惑的问:「所以呢?你怎么这么紧张?」
「这是我第一次出来看风水,我还没找出问题所在案子就不算结束,如果没完成回去的话,我铁定被我爸打死!而且我钱还没拿到??」
怎么感觉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杜齐默默的在心里说着,突然想起好像少了一人,不由问:「叶稚扬呢?」
「跟着他去了最顶楼,可能在下来的路上?」孙天任不确定的说着,就在想要去找叶稚扬时,就看见叶稚扬悠间得走了出来。
「你搞什么啊?都出这种事了还这么轻松?」孙天任放下心中的担忧,开玩笑地埋怨了句。
叶稚扬耸耸肩,满不在乎的回:「我看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没出事就好了。」
「你好歹也跟我们说一下吧?」
「下次会的。」
就在杜齐以为事情都结束了,打算转头和雷晓宫说话时,对方却倒在了他身上,不但紧闭着双眸,嘴唇也变得极为苍白。
「范淳!谢翔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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