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也没走后门。
当初兔舍刚建好的时候,村里谁都不敢伸手, 生怕自己把兔子养死了,到时候要赔钱, 只有她硬着头皮去干,如今兔舍上了正轨,这群人又来抢了。
要是本村人也就罢了,还是个外村刚嫁进来的小媳妇儿。
越想越气, 许翠芬躺在床上直捂胸口。
鹿大民倒是想劝,但他也不是圣人, 他是大队长, 这些年想破脑袋给村里谋前程,结果呢, 连自己媳妇儿的工作多保不住, 他本来是劝人的那个, 最后却把自己给气到了。
这几天脸色沉沉的,谁看了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所以当鹿仁佳和沐戈壁进了门后,只感觉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不似从前那般还没进门呢,就听见院子里的说笑声。
显然,许翠芬觉得丢人,平常爱热闹的人,如今也关门谢客了。
“妈——”鹿仁佳扯着嗓子喊。
躺床上正郁闷的许翠芬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声音的主人现在该是在上学才是。
谁曾想外头又传来一声,她赶紧起身,拢了拢头发便趿着拖鞋出了门,就看见鹿仁佳和沐戈壁站在院子里,脚边还放了大包小包的。
“佳佳!戈壁!”
许翠芬瞬间没工夫生气了,惊讶又惊喜的从堂屋门口跑到他们跟前:“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在上学么?”
果不其然。
许翠芬的脑回路跟田雪是一样的。
“学校期中考,老师批改试卷,便给我们放了几天假,我俩寻思着留在学校也没事做,便赶了最快的车回来了。”鹿仁佳解释道,但时间上却模糊了。
这是她跟鹿家的默契,不叫家里人知道他们是在省城上大学,以防有心人跑大学去闹腾。
许翠芬自然知道,连忙拉着鹿仁佳:“辛苦了,这一路上得多累啊,你们几时到家的?”
“昨儿个半夜到的,一大早起了就过来了。”
许翠芬这会儿哪里还想到兔舍的工作,满心只有干女儿干女婿:“快快,你们进来坐,我出去找你奶奶去,顺便再去自留地里儿菜。”
说完,脚下生风的走到大门口,对着外头场上扯着嗓子喊道:“胜儿——”
不多时,一个半大小子窜出来:“怎么了?”
“快,去喊你奶奶回来,就说你大姐大姐夫家来了。”
鹿胜一听鹿仁佳和沐戈壁来了,顿时兴奋地就想往家里冲:“我看看我大姐去。”
“你这皮猴,先把老娘的事给办了!”
许翠芬气得咬牙。
鹿胜被拦住了,只好摸摸鼻子转身往村里跑,结果一走到路口就看见鹿大鹏和他的新媳妇儿扛着锄头并排往大队走,顿时眼睛转了转,脚步一转,冲着他们跑过去。
“胜儿这是去哪儿啊?”鹿大鹏的妻子毛秋香笑着问道。
她是下河村的本家姑娘,跟毛嫂子同姓,长了张圆脸,见人三分笑,但只看刚过门就把许翠芬工作给搞没了,就知道不是个脾气好的。
但她脸皮厚啊,哪怕做得再过分,再见面依旧亲亲热热的喊人。
鹿胜顿住脚,脆声答道:“去喊我奶奶回家,我大姐大姐夫回来了,特意来看我奶奶呢。”说完,就摆摆手:“哎哟我不说了。”
说完就跑了,倒是毛秋香和鹿大鹏愣在原地。
鹿胜的大姐?
那不就是?毛秋香猛地回头看向自家丈夫,鹿大鹏点点头,脸色也不好看。
毛秋香也是过了门才知道的,自家公爹当初不干人事,不养自己的亲闺女,后来还想抢闺女的房子,结果那闺女也是个厉害的,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高门大户,后来更是考上大学,以后一旦毕业就能进大单位做领导,甚至连村里的合作社都是这个姑娘想办法给找的门路。
她知道后那个生气啊。
好好的一个登天梯,被自家公爹给弄没了。
“呆站在路中心做什么,赶紧回家去。”鹿大鹏一看毛秋香眼睛都眯起来了,就知道她心里不知道又有什么小九九,感激一把扯住她的袖子:“你别动什么歪心思,我那个大姐……不是好相与的,你动许婶子已经够了,再乱伸手,小心我大姐把你手给劈了。”
“你怎么胆子那么小啊,真是窝囊废。”
毛秋香翻了个大白眼,对鹿大鹏的话嗤之以鼻:“她难不成还敢打我呢?”
打你?
鹿大鹏心里冷嗤,她连她亲爹都敢打,你又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
不过呢,为防止这小媳妇儿干了坏事波及到他,他还是得提醒她一句:“她妈早年跟人跑了,嫁的还是县城里的厂领导,这么多年一直平平安安的,但自从她嫁到县城去,你猜她妈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毛秋香来了兴趣:“怎么说?”
“那个男人去年死了,是被人剁烂了下面,在医院里吞了玻璃渣子自杀的,大姑娘嫁了个傻子,现在尸头都不知道在哪块,小姑娘为了自保跟娘家脱离关系,下头最小的那个得了什么羊癫疯的病,上次我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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