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真的啊,那感情好,我回头就做点儿给我阿爷吃。”杨长清真的高兴了,一边监工,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己的丈母娘家:“前几天跟大伯家闹起来了,我家那个也回来了,你们听说了没有?”
“还真没有,我都好些日子没见小胡了。”沐戈壁给泡了一杯大叶茶,鹿仁佳赶紧去抓瓜子。
“大伯家的儿子要结婚,又拿不出钱来,去年岳丈打算动小胡的结婚前,结果小胡后来居上结了婚,那边就闹崩了,这些日子好容易圆起来了,又打算叫岳丈出钱,前几天我那丈母年跑女方家门口去堵人去了,这几天闹退亲呢。”
鹿仁佳陡然想起来,前些日子胡婶子确实请了两天假来着。
原来居然跑人家女方家去了。
“所以闹着呢。”
杨长清伸手也到瓜子盘里面抓了一把瓜子,也跟着嗑起了瓜子,谁曾想一进口:“这什么味儿的,怎么这么好吃?”
“奶油味儿的,姥姥自己炒的,外头没的卖。”
“这可真好吃,我家里还有好些生瓜子呢,不知道姚姥姥有空没,能不能帮我炒点儿。”
“这有什么的,尽管拿来就是了。”
姚姥姥端着篓子从旁边路过,顺口搭话。
“我也不白叫姥姥炒,回头给姥姥称一斤桃酥吃吃。”说着,他回头朝着夫妻俩笑笑:“也不瞒你们俩,我要这瓜子有大用,这不是矿场那边要来新设备嘛,需要修个新仓库,但不晓得怎么听说,矿场的领导想从周边三个县城的砖厂开个竞标会,我这心里头没底,想请姥姥炒些瓜子,我再带两瓶好酒,拎几两云丝上门去问问怎么个情况。”
瓜子吃了个新鲜,云丝也不是贵重物,所以算不得送礼,至于那两瓶好酒,则是自家酿的农家酒,杨长清是一点儿把柄都不会留给人的,而领导也喜欢他这样会办事的。
“我听说是钢铁厂那边一个主任牵的头,特么……要是叫我晓得是哪个东西,我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钢铁厂?
听到熟悉的名字,夫妻俩一起抬了头,互相对视一眼。
“钢铁厂的主任?”鹿仁佳倒抽一口气:“不应该啊,当初我跟周叔去矿场的时候,那矿场瞧着跟钢铁厂的厂长关系挺好的呀,这厂长总不会吃里扒外吧。”
“哪个晓得哦。”
杨长清一听鹿仁佳这意思,就晓得她是见过钢铁厂领导的,而且还听他们说过话。
“那你知道姓什么么?”
要是钢铁厂里真有这样的人,甭管厂长知不知情,砖厂和钢铁厂共同属于河东县的产业,钢铁厂私自将生意介绍给别的县砖厂,这种行为无异于吃里扒外,县里领导肯定要严肃处理的。
“我听说是姓郑……还是姓邓来着……”
“有些记不太清了。”
作者有话说:
隔壁路人甲: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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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机会
钢铁厂没有姓邓的主任, 姓郑的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郑国强。
要不怎么说巧了呢?
不过他们一家子对钢铁厂都不是很了解,所以趁着周厂长来家里吃饭的功夫, 问了周厂长。
“你们问这些做什么?”周厂长老兵的雷达开始启动,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沐戈壁可不会为郑国强遮掩, 便将杨长清说的事告诉了周厂长。
周厂长知道这件事后, 沉默了好半晌, 才开口说道:“能开竞标会也不是坏事。”
竞标会当然不是坏事, 但,给矿场出主意开竞标会的人却不能是河东县厂子里的领导,若说动矿场开竞标会的是其它县的人, 周厂长说不定还能给他竖个大拇指, 赞一声‘脑袋瓜灵活’。
但是吧……这人一旦出现在河东县。
周厂长也忍不住在心里暗啐一声‘吃里扒外’。
一个省有十几个市,一个市又有十多个县, 可想而知县与县之间的竞争有多强烈,甭管河东县的砖厂是大是小, 但距离矿场最近的县城就是河东县,无论是距离还是路况,都是河东县的最好最方便。
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砖厂的单子还能被别的县抢走, 到了年底去市里开会,怕是要被别的县给笑死。
所以这矿场里需要的东西, 但凡河东县有的, 能造出来的,河东县都该迎头赶上才是, 决不能被人抢了生意。
“不过, 这人也着实有点不行啊。”
周厂长给了个客观的评价。
“岂止是不行啊。”
鹿仁佳咧嘴, 一脸嫌弃厌恶,情绪反应很大。
周厂长自认为对鹿仁佳也有些了解,只觉得小田同志这个儿媳妇向来大大咧咧,这还是头一回在她脸上看见这样明显的厌恶呢。
“说来也不怕周叔笑话,我这人打小就命苦……”鹿仁佳又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周厂长。
如果周厂长真的要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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