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小胡哪有不应的道理。
三轮车送到家门口,要了六角钱,不贵,但是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还是没必要的开支,姚姥姥听见车铃声,早早的就出门来等着了,见他们拎回来一堆东西,赶紧的来帮忙。
大包小包的背回家,姚姥姥咋舌:“这是把房子都搬空了啊。”
“可不就是搬空了嘛,佳佳直接把房子给卖了。”田雪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还不忘提醒姚姥姥:“妈你别动手,去给戈壁准备点儿醋汁子,这几天没有注意,手都糙了。”
“手糙了?”
姚姥姥瞬间激动,赶紧起身去准备醋汁:“那可不行,他这手可不能糙,不然绣花容易勾丝呢。”
绣……绣花?
沐戈壁瞬间僵住。
他总算意识到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了,那就是原身的工作。
是了,原身高中都毕业了,总不能在家做无业游民吧,亏他之前还想做豆渣饼干换钱呢,原来他居然是有工作的。
而他的工作竟然是——绣花!
作者有话说:
沐戈壁:我受不了这委屈!
绣花
怎么会是绣花呢?
沐戈壁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啊。
当然,他不是歧视这份职业,只是单纯的刻板印象,觉得绣花更适合心思细腻又心灵手巧的女孩子,而不是像他这样毛毛躁躁,笨手笨脚的男人。
旁边正收拾东西的鹿仁佳听到这话也呆住了。
沐戈壁绣花?
下意识的抬头朝沐戈壁望去,就见沐戈壁一脸崩溃的模样。
鹿仁佳:“……”
不是做惯了的工作么?有什么好崩溃的?
“别怕,手养养就回来了,妈等会儿去趟供销社,我定了几根棒棒油,你每天睡觉之前抹一抹就行。”田雪见儿子一脸崩溃模样,就知道他这几天把自己的手给忘了。
还要抹棒棒油?!
沐戈壁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皮肤白皙细嫩,手指纤长,自他来后,就没给手指抹过油,所以指尖有点干燥脱皮,刚好姚姥姥做了醋汁端出来,捏着沐戈壁的手指就心疼开了:“哎呀,这是得好好养,这几天什么都不要做,就在家呆着。”
不是吧……连门都不让出了?
他还想着出去找点儿砖回来垒个窑烤豆渣饼干呢。
姚姥姥拉着沐戈壁泡手,鹿仁佳看着这一地的东西,挑拣了几样平常用的,其它又重新打包好:“妈,这些暂时用不着的放在哪里?”
“你们房间里面有个小库房,你们的东西都放在里面。”田雪应道。
房间里居然还有小库房?
鹿仁佳表示长见识了。
就算是上辈子,她也只有上班时间去库房,没想到这辈子直接住库房了。
拎着被褥一脸懵的进了房间,入目是满眼的喜庆红,昭示着他们新婚的身份,房间很大,就算摆了大衣柜和五斗橱,也不见拥挤,甚至还能摆的下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
鹿仁佳记得沐戈壁是个学渣来着,所以没有书才正常。
写字台往里走就是一个洗脸架,上面摆着脸盆与毛巾,下面还有两个热水瓶,红纸剪的红双喜盖在瓶口,看来还是崭新的没用过。
找了一圈,没找到库房门。
“在这里。”
就在鹿仁佳想要出去询问的时候,沐戈壁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了起来。
鹿仁佳吓了一跳:“你进来怎么没声音啊。”
沐戈壁:“……抱歉。”
他又忘了,现在没丧尸,不用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脚步声。
心里有些懊恼,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而是径直走过去把门推开。
鹿仁佳‘哼’了一声,扭头就着他推开的门将包袱放进去,小库房不小,里面还有两个柜子,不过都上了锁,其它的就是他们结婚堆在床上的几床被子,用绳子捆扎好了,上面盖着个床单用来防尘。
“没想到你房间里居然还有库房。”鹿仁佳放下东西叉着腰,仰头环顾着小库房,上面居然还打了吊柜。
“我以前在这里上班。”提起这个,沐戈壁又郁闷了。
鹿仁佳:“……”
懂了。
来来回回好几趟才把东西归置好,只剩下一个大铁锅,鹿仁佳直接给拎到小厨房去了,姚姥姥日常在小厨房里做饭,大厨房的锅只能煮豆浆,其它什么都不能煮,否则做出来的豆腐容易坏。
县城里不比乡下遍地都是麦秸秆,玉米杆之类的柴火,豆腐坊又算是公家的,柴火都是配额的,不能随便取用。
所以小厨房里没有灶膛,只有两个煤炉子。
大铁锅放在煤炉子上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鹿仁佳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到底将铁锅又给收了起来,算了,等以后有了灶膛再说吧。
收拾好铁锅后,她就去找田雪了,之前田雪约了她出门,说是带她去百货商场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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