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疼媳妇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85寸的电视屏前是同样大得夸张的茶几组合欧式实木真皮沙发,夜店常见的转角u型,奢华又俗气。
方者山眼风掠过去,他的女伴,方亦野的女伴,以及另外数名男女,都知趣地挪了地儿。包房是店里最大最豪华的一间,房间另一头还有两套略小些的沙发组合,并不缺聊天喝酒的地方。
沙发座纵深横阔,三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展开手脚,坐得舒坦。欣柑脚底着地,就无法挨到椅背。
徐昆健臂一捞,将人搂在身侧,让她背靠他的臂弯,抬指捏捏她下巴,“这样舒服不?”
“舒服。”带着笑意的嗓音很嫩,蜜似的黏浓。
方者山耳朵尖儿动了动,又痒,又麻。
徐昆勾头附到欣柑耳畔,“最受不了我心肝儿跟老公说舒服。”
气声,很低,欣柑还是羞得一张白雪团儿脸透出粉泽。
方亦野让服务员退到一旁,站起来亲自给他哥和徐昆倒酒。
桌上只有唐培里侬夜光版,人头马xo和轩尼诗xo。徐昆手掌虚掩了下杯,他对香槟和白兰地都兴致缺缺。
方亦野正要替他点威士忌,一惯接待他们的销售已经端着几瓶皇家礼炮和麦卡伦18年经典雪莉桶进来。
三人喝酒聊天,欣柑勉强听了一耳朵。
将近年终,方者山与徐昆谈到几个合作项目的进度和收益。会有专人把详细的数据和报告递到徐昆的助理团队和公司财务,他就是粗略讲几句。
欣柑打了个哈欠。
徐昆漫不经心地应着,手指不时在手机屏幕划拉、敲字,发着信息,视线落在欣柑身上,眉眼不自觉带出点儿笑意,“烦了?吃点儿东西?”
方者山朝服务员勾了个指,不耐地拧眉,“去催。”
要的东西多,三个人取了两趟,林林总总摆满一桌。
方者山看向四杯色彩各异的无酒精鸡尾酒:“cderel”,“shirley teple”,“virg argarita”,“virg ary”,一色儿的女孩儿名字。
他骇笑,“下单的人是不是有强迫症?”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走前一步,神情很拘谨,“这四款ocktail 最近点的人很多,名字、名字也好听。”
语气温吞,声音脆生生似珠落玉盘。
方者山抬眸打量她。
相貌清秀有余,美艳不足,胜在皮肤白皙,平添了几分姿色。头发梳得服帖,发线不偏不倚就在正中间,双手交迭在小腹,指甲莹润,修剪得整齐,没有乱七八糟的彩甲,每片前端微白的指甲尖儿像丈量过一样,身上制服一丝儿皱褶都不见。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索,让人心生好感。
他淡声,修长指节轻敲桌沿,“知道我是谁吗?”
女孩点头,“老板特别交代,徐少和方少是特别重要的客人,,要小心招待,不能出差错。”
方者山哈哈一笑,“他是不是说我俩人傻钱多,出手大方,让你们放机灵点儿,别有便宜都不会捡,啊?”包房公主也是抽成的,靠那点子底薪,还租不起寸土寸金的宣荥市一间地下室。
女孩脸都白了,一开口,打了几个嗝,只好一个劲儿摆手否认。
方者山觉得她有趣,“行了,没事儿。我和你们徐少穷得只剩下钱了。”目光流连在她年轻青涩的脸蛋,刚入行,一看就是个雏儿。
他生了点儿兴味,往后背靠椅背,“以后我来,都你接待吧,跟你们经理说一声,就说是我的话。”点了点旁边的销售,“你们刘哥有我秘书的联系电话。”
这就成固定客户了?还是最顶级的客户?刘哥这两年都是店里的销售冠军,80的业绩来自徐昆和方者山他们。女孩磕磕巴巴应下,半天回不来神。
方者山没再理她,注意力回到徐昆和欣柑身上。
徐昆将一份鸡翅、鸡软骨、鸡米花的炸鸡拼盘拨到欣柑面前,“味道还过得去,尝尝?”
欣柑不饿,瞥一眼徐昆颇有兴致的脸,不愿扫他的兴,指着炸鸡翅,“看着挺好,就是鸡皮有些油腻。”
徐昆戴上一次性手套,将鸡皮和白色脂肪撕下,抛自个儿嘴里嚼吧嚼吧咽了,然后挑细嫩的瘦肉,一丝丝揪下来喂她。
方者山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把酒杯重重磕桌上,“我勒个大操!伺候祖宗呢?”
他堂弟方亦野挤眉弄眼,做出“舔狗”二字的嘴型。
方者山握拳捶着桌面,笑得前俯后仰,“没想到咱们太子也有变孙子的一天。”他对女人的体贴只限于递出高额度的信用卡。吩咐秘书准备鲜花和礼物已经是节日、纪念日的特殊待遇。
其他人没有方者山来得夸张,也是面有异色,小小地起了点儿哄,玩笑般槽了几句。
徐昆不难相处。徐家家教出了名的严苛,子弟没有一般二世祖的恶习。徐昆不好色,不仗势凌人,不欺男霸女,平日低调得一批。不过他也绝对不算好相处,冷,硬,天之骄子,想要什么随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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