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宁和杨春华互换了衣服,化了妆,在她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借机堂而皇之地走出了落云公馆。
志诚货仓很大,唐婉宁找了许久才看见三十二号的牌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如果日向彻想杀掉她,也不会让杨姐下什么需要解药的毒了,所以她没有必要遮掩自己的到来。
唐婉宁刚走进去,仓库的大门就“嘭”的一声被人关上,有人从她的身后出现,掐着她的脖子用日语质问:“为什么要背叛我?”
以前日向彻努力练习中文不仅仅是出于利益,也是想要和唐婉宁更好的交流。可如今,他已经连中文都不屑于同她讲了。
唐婉宁被掐得咳了两声,没有说话,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又顺着下巴流入脖颈处,打湿了日向彻的手背。
他的手抖动了一下,放柔了力道,改为只是堪堪围住她的脖子。
唐婉宁的呼吸又变得顺畅了。她想,如果将来可以不做特工的话,也许自己能当个演员。
“说话!”日向彻吼她。
唐婉宁抽泣地更厉害了,哽咽地解释:“我不知道那是个圈套……我以为我偷到的军力布防图是真的……我对天皇发誓,如有半句虚言,就叫我不得好死。”她说的倒也没错,她的确不知道自己偷到的那张图是假的。
日向彻看过太多女人哭,他从不相信女人的眼泪——除了唐婉宁。每一次看着唐婉宁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他的心就无法抑制地随她的情绪抽动。
日向彻放开她的脖子,改为从后面抱住唐婉宁,低声用中文问:“我还能相信你吗?”与其说是问,到不如说是恳求,求她打消自己的怀疑,求她让他安心,求她不要背叛自己。
唐婉宁温顺地被他抱在怀里,如泣如诉道:“这几天我也在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许,他早就发现我的身份,给我们下了个套子……你应该也知道,那天之后他一直把我囚禁在落云公馆里,我这次也是和杨姐换了衣服乔装,才得以偷跑出来。”
日向彻又问:“那共产党怎么会也在那里?”
唐婉宁摇头,“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在落云公馆里,夏潮生回来后,试探性旁敲侧击地跟我说了几句南区的事情,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帮他分析道,“也许……他身边还有共产党的人,也偷了假的军力布防图出来。他真的是诡计多端,是我小看他了。”
她的态度让日向彻放下心来,他递给给唐婉宁一颗药,“吃了它,吃了你就会没事了。”
唐婉宁再次摇头,“不必了,她下的药我根本没吃。其实,我们见面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只要你想见我,只要你还需要我,不管刀山火海,我都会赴约。”她说的情真意切。
日向彻心中大受震动,他将唐婉宁转过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注视她亮晶晶的眼睛。与其说是唐婉宁演技好,不如说是日向彻已经被感情左右了判断,他内心深处相信唐婉宁的情话一定是真的,他不愿去怀疑她对他的爱。
日向彻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深情道:“宁宁,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既然他已经怀疑你了,你留在他身边一定十分危险。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我再也不会将你置身于险境之中了。”
唐婉宁知道,日向彻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如果自己拒绝他,他一定会猜,是不是刚刚的一切都是夏潮生派她过来演的苦肉计,又或者,她对他余情未了。总之,自己其实是没有选择的,就算她要回去,日向彻也绝不会让自己顺利回去。更何况,唐婉宁愿意留在日向彻的身边,不止是因为国仇,还有家恨。
“彻,你真好。”唐婉宁抱紧了日向彻,她心里越恨他,戏就演得越认真。
facile的话:夏潮生能让你两就这样轻易“私奔”了?那必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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