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一字一字说得理直气壮,郑依槿看得出来,这些全是他的真心话。
话都有它的道理,身在他那个位置上如此想也合情合理,可,太过凉薄,太过自私。
「你怎么知道我无所谓?」郑依槿颤着声反问他,心脏疼得像有千万把刀细细剐过,「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随时再来一次?」
失败了,即使重新来过,也终是将过往种种埋葬。
哪怕再追不上季知哲,她也不愿意所有曾经的努力在一片骂声中化为乌有。
她怎么可能无所谓。她分明同样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站在这里。
但卓逸霄没有答她的话,他一脸嘲弄地看着她,对她试图表达的一切不屑一顾。
郑依槿难受地闭了下眼,终是放弃诉说。
到这一刻,所有想说的、想问的,似乎都已彻底说清。
卓逸霄的话对也不对,于礼想指责他、苏项凛想反驳他,可各自张了嘴,又觉得这些话再说也都是伤害。
既是伤害郑依槿,也是伤害卓逸霄,乃至于他们一整个团的感情。
唯江淮没想顾虑那么多。
他垂眸盯着自个儿的掌心片刻,捏了捏又松开。
在一片寂静之中,江淮缓缓起身,迈步到卓逸霄身侧,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拖着他走到离桌椅有段距离的地方,毫不犹豫地在他脸上挥下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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