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扭了扭剑身,“才不是。”
夫人一脸的不信,“白白在你这个年纪,就天天想办法溜出门,这院子墙角刨出来的洞,我都不知道堵了多少个了。”
长离一时无言。
在夫人每天白白长,白白短的描述中,长离已经默认这是一只爱惹祸的小白狗了。
拆家,偷吃,还刨洞。
不是狗,还能是什么?
长离将脑中毛绒绒的狗子扫到一边,忍不住问夫人:“您最近睡得越来越多了,真的没觉得那哪里不舒服吗?”
夫人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不过是有些春困罢了。小孩子家家的,操这心做什么,你这个年纪,该吃吃,该玩玩。”
说着,夫人又打趣道:“不过你现在除了灵气,也吃不了什么,就多玩一玩吧。”
长离执着道:“可是您的鬓角……”
夫人连忙“哎呀”了一声,用手遮住鬓边的银丝,“我也不年轻了,生了几根华发,你还非要点破。”
长离对夫人的顾左右而言他毫无办法,谁让她现在只是个初生的小剑灵呢。
人微言轻,毫无话语权。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松年身上了。
第七日,依然没有收到回信的长离有些焦躁。
她和夫人打了一声招呼,便出门飞去梅花糕摊子。
她在巷子口和匆匆赶来的兔耳少年撞了个正着。
“哎呦!”
兔耳少年揉了揉被撞痛的胸口,“你这剑也真够硬的!”
长离道了一声歉,就连忙问道:“不是说最迟今日就会有回信吗,怎么还没消息?”
兔耳少年摸了摸鼻尖,“我正要找你来说这件事呢。一个好消息,信确实已经送到松年手里了。”
长离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不会还有个坏消息吧?”
兔耳少年讪讪道:“你怎么知道?坏消息是,人族和我们的交界地带出事了。现在两边的通道都封锁了,松年怕是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了……”
长离眼前一黑,松年回不来,那夫人的病症怎么办?
她追问道:“交界地出什么事了,这封锁要封多久?”
兔耳少年谨慎地看看了四周,才压低声音对长离道:“听说是涉及我们妖界权力顶层的大事,至于要封多久,就不知道了。”
长离急的团团转,病症这种事,最是拖不得。
兔耳少年看着她着急的模样,问道:“你到底什么事情那么着急,说来听听,没准我能帮上忙呢。”
长离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开口道:“你认不认识,什么医术了得的大夫?”
兔耳少年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看得长离都怀疑自己剑身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怎么了?”
兔耳少年眼神奇怪,“你到底是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乡下妖啊,全妖界都知道,我们兔族的大夫是数一数二的……”
长离怀疑地看着一脸稚嫩的兔耳少年。
不是她以貌取人,而是众所周知,年纪越大的大夫,看着越让人放心。
兔耳少年似乎是被长离的眼神冒犯到了,气地跺了两下脚,“你别看我脸嫩,我今年已经八百余岁了!”
长离当即露出一副真没看出来的惊诧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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