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见一见吧。”瑜珠深思熟虑过后,道,“虽不住在一处,总不能永远不见,你也只是搬出来住,不是日后都不与家中联系了,何况日后若有了孩子,不是照样得回家去见祖宗?”
周渡遂更加抱紧了她:“那我叫彰平他们去准备,到时母亲他们若是又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
温氏和周韶珠的本性,瑜珠都已经全然了解,她们不待见她,她便也将她们视若无物就是,反正日后要同她一道过日子的人是周渡,不是她们,她们待她再如何,她也只会以为是走在街上被狗咬了一口。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此番回周家,周韶珠和周玉璇竟都已经被教的不再有一点嚣张跋扈的样子,甚至还在她面前一个比一个嘴甜地喊大嫂嫂。
她已经多久没有听见有人喊自己这个称呼,恍惚了一下,才将眼前这两张面孔与当年气焰逼人的两位大小姐对上。
她抿唇,浅浅地笑了笑,带着足够的寡淡与疏离。
当年不曾好好相处,如今即便她们变得再乖,她也已经没有想要好好相处的欲望了。
而温氏和周开呈,即便看她仍旧百般不入眼,但终归自家儿子还愿意娶妻,不是一直孤寡到老,他们已经谢天谢地,从前那些事,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与周渡一道携手,将该走的步骤走完,午饭就摆在周家正厅,依旧同当年一样,是周家大房同二房两家聚在一起,只是少了几位表姑娘,也少了一位二少爷。
温氏在饭桌上幽幽地愁了一下周池之事,便将话锋转到了周渡同瑜珠身上。
“清水居都已经叫人收拾好了,如今既又成亲,住在外头难免叫人看笑话,难不成日后有了孩子,也要住在外头,不能叫他常在祖父祖母跟前承欢嬉笑吗?”
“外头也是家,如今的住处于我和瑜珠都很方便,没有必要搬;有了孩子自也不会拦着母亲不让见,何来不能在母亲跟前承欢膝下一说?母亲担心的问题倒是多虑了。”
周渡四两拨千斤,将温氏的话都噎了回去。
温氏自然不甘心,又道:“你们二人,如今一个忙着朝堂上之事,一个忙着生意上之事,将来若真有了孩子,如何能照顾好?”
“家中自然会安排乳娘、嬷嬷和丫鬟们负责照看,我和瑜珠有空,也会多陪着他,如何不能照顾好?难不成母亲日后有了孙子,就没有自己的空当,不用去赴外头各种各样的宴了吗?”
“你……”
要不说,最了解自家母亲的,还得是她的儿子。
瑜珠听周渡将温氏的问题一一都精准地打了回去,心下愉悦,面上却不显,见温氏仿佛同被毒哑了一般,面色难看,仿佛褒奖一般,往周渡碗里夹了筷酸甜的糖醋鱼肉。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周渡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那块鱼,不禁莞尔,伸手在桌下捏了捏妻子的手。
夫妻俩的小动作被温氏看在眼里,她还想再发作发作,逼他们非住回到家里不可,却听见周开呈适时地咳嗽了一声,冲她摇了摇头。
周开呈虽然惩罚起儿子来通常不手软,但也往往比自家妻子更能清楚地知道,自家儿子究竟在想的,是什么。
她说再多,也只会被他一一打回来而已。
他是铁了心了。
“难道我日后就只能远远地看着自家孙子,享不到做祖母的福气吗?”
看着两人又携手离开周家,温氏咬紧了牙关,想想还是不甘。
“你就知足吧,好歹是能有孙子了,享不享的到做祖母的福气,都是我们周家的根。”周开呈悠哉悠哉道。
“你个男人,就知道说这种话!”
她剜了眼自家丈夫,对他的就地躺平感到十分不满。
可她又实在没有办法,她知道,若非是为了重新上族谱,重新成亲,瑜珠根本连上周家这座宅子都不愿意,又怎可能让她同意将来把孩子送到她跟前来带呢。
她幽怨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觉得的确是有些般配的同时,又憋着一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而瑜珠同周渡上了马车后,便顺势靠在了他的肩上:“你适才说,有了孩子,我们便自己照顾,也不用回周家?”
周渡揽住她的腰,不明所以,以为她是还在在意母亲的话,便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
哪想瑜珠旋即便漾起直沁眼底的笑意,攀上周渡的肩膀,与他咬起耳朵道:“那爹爹你可以准备起来了,乳娘,嬷嬷,还有接生的稳婆,将来教导的先生……”
周渡一时僵住了脊背,反应不过来。
向来聪明到什么都是一点就通的人,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却是迟疑了许久。
“瑜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突然,他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前所未有的明亮。
瑜珠将他的大掌落到自己的小腹上:“他叫你爹爹,你听到了吗?”
周渡终于彻底地咧开嘴角:“听到了。”
他将瑜珠紧紧圈在怀里,又呢喃了一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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