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他因为她的事,回去后还挨了他爹的十几棍棒,扶在他肩膀的那只手便不受控制地向下,摁在了他的后背上。
果然,她只是轻轻的一下触碰,周渡的神情便又加重几分痛苦,一只手不知是不是病急乱投医,竟然抓住了她的衣袖。
她身体被拉着微微前倾,低垂下去的眼眸有一刹吃惊地看着他,而他也同样抬起头,与她无声地相视着。
寮房中的香火气息渐渐浓郁。
瑜珠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片刻没动,看着眼前的周渡,在与他闹翻的这么些日子以来,头一次产生了一种是否是自己做错了的错觉。
只是这错觉很快又被她撇去。
若是因为他救过几次自己便对他心软,她想,那她这几年受的委屈,也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思及此处,她又再次伸手想要掰开周渡的五指,不过刚触碰到他的手背,便见他抬起的双眸盛起了哀伤,一副委屈样地看着自己。
家门口的小狗摇尾巴,也不过如此。
何况如今还是只为她受了伤的小狗。
瑜珠心肠再硬不起来,道:“松开,我去叫他们问这里的师傅讨些热水和纱布。”
周渡眼中总算划过一丝清明,从半信半疑到对她的话坚定不移,只用了一息的功夫。他目送着她的身影出了寮房,旋即又将门阖上。
他有股想要跟上去的冲动,总觉得她会再次扔下自己,头也不回就走了。
但他好歹是忍住了。
她好不容易对他缓和了一丝脸色,他不能再凑上去讨她嫌。
他安静地坐在寮房里,等着瑜珠回来,只是她回来便也罢了,身后居然还跟着春白。
他凝着锋利的眼眸,在瑜珠看不到的地方剜了眼他。
春白苦着脸,显然也是没办法。
瑜珠要帮周渡换纱布,喊春白给自己搭把手,周渡的衣袖要他去撩,周渡的纱布要他去解,周渡的伤口要他去擦,那新的纱布,也要他重新绑回去。
而她自己,则只是为周渡拧了把帕子,将帕子递给了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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