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个有来头的,人是打金陵来的, 听说背后是金陵王家,如今在姑苏的地盘上, 便是太守也要让他几分颜色。”
金陵王家, 那是已故的太后的母家。
瑜珠总算缄默, 神情中却仍旧流露着一丝不甘。
当初老板娘问她与张太守家关系时,她便是特意说的,自己住在张太守家,老板娘后来之所以能那么爽快地答应她,估计也是看在了太守的面子上,现如今,来了一位来头更大的,他们自然便也要先让着别人。
靠他人权势得来的东西,果然最后也只会败于权势。
兴许是她眼中的无可奈何过于惹眼,老板娘看不过去,道:“江姑娘若真想做新式布料的生意,不若我再给姑娘指一条路。我们姑苏啊,别的不说,料子和绣工却多的是,各种各样,百花齐放。
我们这条街过去不远,便有个地方叫九尺巷,巷子里也有一个布庄,叫祥来布庄。做的素绉缎完全不比我们差,寻常时候有人上门来买缎子,我们家若是没货了,便会推荐人去他们家买呢。”
“那还要多谢老板娘了。”
瑜珠勉强地挤出笑,却知道,若是料子真有他们家那么好,旁人也不会先来他们家,等他们家没货了才将另一布庄做第二选择。
但既然老板娘都这么说了,她也还是想去看看,看看所谓的祥来布庄究竟如何。
她带着云袅和几个人手,又乘马车往祥来布庄去。
这布庄不似原先的锦绣布庄,开在街上的闹市里,马车挤不进巷子,她只能在巷子口下车,步行至布庄门前。
布庄中,老掌柜与年轻的伙计正在对着账,见有人进来,伙计先上前来问:“姑娘是来做什么的?自己买料子回去做衣裳的,还是带许多回去做生意的?”
瑜珠想了想,这回只答:“是来瞧瞧能不能买几身自己的衣裳的。”
“那姑娘是自己找来此处的,还是有人推荐姑娘过来的?”
这伙计问的好生奇怪,瑜珠顿了下。
伙计忙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布庄隐匿在巷子里,素日里除了成衣铺子和裁缝店老板们,少有散客到访,若是熟人荐来的,我们可以适当给减些银钱,就当是与姑娘做个一回生,二回熟的买卖,好叫您下次再来。”
这生意倒有意思。瑜珠记下来,并道:“我是前头的锦绣布庄老板娘荐来的,说是你们这儿的素绉缎也不差,算得上姑苏城中数一数二的。”
“原来是锦绣布庄来的。”伙计会心一笑,眼尾的褶皱更深,赶紧为瑜珠介绍了一圈自家墙上挂的几种料子,瑜珠一一摸过去,皆是不如锦绣布庄做的。
瞧她眼神中一直不曾流露出满意之色,伙计逐渐也面露难色,道:“我们这边给散客看的就这些了,姑娘若是没有满意的,那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给散客看的?”瑜珠问,“那给店家看的,难道又与这些不同吗?”
“店家都是大生意,自然是散客不能比的。”伙计道,“若是店家,倒是还可以上我们家内堂看看,都是最上乘的绸缎。只是姑娘你适才不是说了,你自己是散客吗?”
“那我若是说,我如今虽是散客,但也正在筹备着自己开店,可以进你们内堂看看么?”瑜珠俏皮地问。
“姑娘可别为难人了……”
“让她进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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