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这才跟她回的上京,那你这座宅子,也是鲁国公夫人送你的么?”黎容锦在她的屋中四下打量,只觉这么大的宅子独自一人带着几个丫鬟住那是相当不错的。
瑜珠却摇摇头,淡道:“这是和离时周渡给的。”
黎容锦一时便又忘记了该说什么,想了想,道:“他给的便他给的,这是他欠你的,他给也是应当的。他们家欠你的良多,要我说,光一座宅子还不够,还得再赔十座宅子,十间铺面才行。”
“他倒还真想给我。”瑜珠轻笑,“可我没要,只要了这一座宅子,还有临街的一间铺面,还有京郊东边的一座庄园。”
“那多亏。”黎容锦惋惜着,旋即又兴致勃勃道,“不过既然有了自己的家产在这里,那你日后应当也不会轻易离开上京了吧?咱们姐妹又能同从前一样,时常聚在一处,真好。”
说罢,她又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呸呸呸,哪里是同从前一样,分明是比从前要好上不知道多少,你如今没了那时常束缚你的恶婆婆,可不是随时想出来便能出来了?”
“是。”瑜珠被她逗得笑了,拉下她的手握住,道,“不过,我也不能一直这么坐吃山空,除了我和云袅,如今府里还多了几个丫鬟小厮要养活,虽然庄子一直有收成,但那也不够,我想,用周渡给的那间三层的铺面做个生意,你觉得如何?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做生意?”
这是黎容锦未曾触及过的领域,家中嬷嬷自小到大教的都是如何做好一个大家主妇,管家算账什么的倒是时常接触,但是正儿八经的做生意,她们是不用学的,如今瑜珠问起来,她一时半刻,倒也没什么好点子给她。
瑜珠与她细细分析:“那间铺子就在永定河边上,每日里来来往往,人是极多。先前是租给了一家商户开酒楼,但是那商户去年底便离开京城,回了老家,周渡一直忙着没空理,铺面也就一直空了下来,我便想,租给旁人不若自己动手做点生意,万一便能挣得更多些,也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那倒是。”黎容锦点点头,对她这种自力更生的想法十分表示赞同,“但我如今也不能给你什么好的建议,我们家的铺面都是租了出去,由商户们自己决定要做些什么的,具体该如何抉择,我是从不知晓。”
瑜珠也不为难她,毕竟她自己想了这么多日,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我这几日没少在那附近转悠,看到整整一条街上,多的是各式各样的酒楼、茶坊、成衣铺子,就连我最引以为傲的江南糕点,也早就有人做了,还开了不止一家,上京真可谓是面面俱到,无所不有。”
“那倒也未必……”黎容锦闻言,思忱着,“你摸摸我这个衣裳。”
瑜珠不解其意,但也照她的话做了。
“好软的料子!”她突然之间惊叹。
“是吧?这是我在姑苏新得到的宝贝,先前在上京是见都没见过的,而且这上头的苏绣手艺,你瞧瞧。”
瑜珠又摸着她的衣裳料子瞧了又瞧,这衣裳上的苏绣图案比以往她见过的都要栩栩如生,而且单就黎容锦这一件而言,居然用的是双面绣,翻开里头的料子,也是精致到每一根丝线都有章有度的花鸟纹路。
她好像突然被黎容锦点拨醒了。
“你是说,我们在上京开一间专卖这等衣裳的铺子?”
“也不一定就是这等衣裳料子,但可以拿它做噱头。上京这群千金小姐啊,我最清楚不过,就是喜欢追着风走。咱们把衣裳料子送一份给五公主,请她帮忙穿上,在宴上随便说上一说,那生意不就来了?至于之后嘛,店里各种料子该有的还是得有的,毕竟万一就有人喜欢不同种类的。咱们可以多请几位绣娘,在绣品上多花功夫,她们想要什么就给她们做什么图案,价钱于那些小姐们而言可不是问题,她们要的,就是艳压群芳。”
“而且之后生意做大了,还可以连带着鞋袜首饰一块儿做。”瑜珠觉得自己渐渐已经茅塞顿开,“那你这意思,我们暂时便是要抛弃普通百姓的生意了?”
“有得必有失嘛,何况做一个千金小姐的生意,有时可比十个普通百姓的生意还要挣钱。”
此言倒是不假。瑜珠又问:“那你可有得到这衣裳料子的门路?是还只能去姑苏拿吗?”
“我此番带回来的也不多,只三四身,你若是真想做这生意,估计还得自己去一趟姑苏看看。”黎容锦道。
瑜珠遂又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再好好考虑考虑。
翌日,她便揣着这个想法去了趟国公府,问了沈夫人的意见。
沈何云素来欣赏这种敢为人先的想法,自然是支持她的,顺便还与她道:“不过这回若是真要去姑苏,可得叫我给你安排些人手,外头凶险不似上京,多带着点人手,总是没错的。”
瑜珠便也不推辞。
又过了几日,她与黎容锦再三商议,决定就下江南去姑苏看看,若是这料子真的能行,她便在京城开一间衣裳铺子,专做世家夫人小姐们的生意。
沈夫人提前为她安排好的船只就等在岸边的渡口,瑜珠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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