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吧,遇到天生丽质比自己出身差的姑娘就刁难,遇到明艳的公主郡主却畏畏缩缩一句话都不敢说,恃强凌弱,欺软怕硬,难怪你爱去周家看那两个姑娘,原来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我下回请五公主帮我说话的时候,一定记住要她也多替武湘君美言几句,重点便讲讲你有多爱去周家,与周家那两位如今嫁不出去的姑娘,又有多相像。”
“江瑜珠!”
武湘君终于被逼到恼羞成怒,扬起手便想要照着瑜珠脸上来一巴掌。
幸好蔡褚之及时赶上来,将她的手腕毫不留情地翻折过去,才免了瑜珠干净到赛雪的脸颊上留下一个通红的五指印。
瑜珠没事,武湘君却是疼的嗷嗷叫。
“蔡褚之!”她怒喊道。
蔡褚之终于记得要松手,像扔什么脏东西似的扔开她的手腕,护在瑜珠身前,道:“武湘君下回不止嘴巴需要放干净点,手上动作最好也给我收敛一点,知道这是我鲁国公府的人,还这般不知礼数,是当我蔡家全家都是死的吗?”
见形势不妙,一旁的岐山伯大夫人赶紧赔着笑上来道:“这便是鲁国公府的蔡三公子吧?多年未见,竟不知这般芝兰玉树了,今日是我家弟妹的错,我替她向二位赔不是了。”
“赔不是要你赔什么?她自己是没长嘴还是没生手?”蔡褚之轻易不同人生气,生起气来,却也是轻易止不住。
只见他嫌弃地睥睨着武湘君,道:“岐山伯大夫人有这样的弟妹,可实在是要当心,我这妹妹,可是后日要进宫为皇后娘娘贺寿的,武湘君今日这一巴掌要是真落了下去,后日带进宫到皇后娘娘跟前,岐山伯府,便要小心自己的后背了。”
“是,多谢蔡三公子叮嘱。”
岐山伯大夫人闻言,赶紧低头行礼,光自己低头还不够,还要拉着武湘君一道,向瑜珠同蔡褚之行礼。
武湘君自然不愿,她的手如今都还疼着,凭何要向瑜珠行礼?
可一旁的是她长嫂,出身是比她还高的功臣遗孤,她没得办法,只能憋着屈辱的眼泪,向瑜珠屈下了膝盖。
瑜珠同蔡褚之相视了一眼,后者冲她挑了挑眉,也是在问她的意见。
她便道:“我衣裳挑好了,我们走吧。”
一看她便是要去拿素如月白的那几件,蔡褚之赶紧先一步弯腰,将方才她试过的所有衣裳都抱了起来,扔给掌柜:“这些全都要了,照着她的尺寸改一改,明日会有人来拿,银子照旧记在国公府的账上,月底去结。”
掌柜忙点头应下。
这一切都快到瑜珠根本来不及参与,只能蹙着黛若远山的眉毛,与蔡褚之道:“这许多都是日后根本穿不到的。”
“哪里穿不到?只要你在国公府,日日都有的是这种宴席等着你。”
蔡褚之边与她下楼,边与她说着话,说完才自己后知后觉意识到:“你要走了?”
瑜珠点点头。
“你为何这般突然就要走了?”蔡褚之跟着她钻上马车,两人打道回府。
“可别说是因为我总拦着你不让你见沈淮安?”他喋喋不休道,“可我也替你传话了啊,每次你要我传话,我都替你传了,是他每回都不答应……”
“我知道。”瑜珠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你真的替我传话了,我也知道你是真的拿我当妹妹,事事都在为我着想,但是我们总归不是亲生的,是不是?”
瑜珠望着他,抿出一个好看的浅笑:“我们都要有自己的日子过,国公府虽好,但我是江瑜珠,我不属于这里。”
蔡褚之吸了下鼻子,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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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办的中规中矩,没什么还提的,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抵便是瑜珠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褚贵妃。
那当真是个极美艳的人,便说是艳冠四座也绝不夸张,满殿的命妇贵女,老的少的,年轻的雍容的,无一比的过她,无一美的过她。
眼如波,眉似黛,随随便便露出来的一点肌肤都透着莹亮的白,身材婀娜,腰身纤瘦,一举一动,是层层宫装也遮不住的风情与妩媚。
难怪,难怪可以凭一己之力兴起整个禇家,即便禇家败了,即便她无子嗣,也可以依旧稳居贵妃之位,为禇家尽最后一点力。
瑜珠望着她,既赞叹她,却也憎恨她,心下熊熊燃烧的烈火烧的旺盛,叫她更加坚定了自己一定要亲手杀了褚长势的心。
随着皇后寿宴的过去,瑜珠要离开鲁国公府的表现便渐渐越来越明显。
关于她搬离国公府的事,后来沈夫人又劝说过几次,见仍旧是没用,便也不再劝说,而是变成了帮她一道将新家打理好。
新宅子是和离时周渡给的那一所,距离国公府只有两条街之远,不论是地段还是环境都相当好,明明靠近闹市,在家却也听不到半点吵闹,颇有点闹中取静的意味。
打理新宅花了几日,直到二月二十七这日,瑜珠才彻底同云袅搬进了自己的新家。
新宅尘埃落定这日,沈淮安来看她。
“喝一口吧?”他在门口提了一壶酒,怂恿着瑜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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