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君的。”
“公主饶了我吧!”
姐妹二人一齐笑开了花。
瑜珠已经很少有这般纯粹的快乐,只觉与朋友轻松相处的时光比什么都珍贵,说说笑笑不过眨眼间,天便已经黑了色,赵怀仪又要离去了。
“过几日我要在公主府办一场迎春宴,你可要来?”
瑜珠腿脚尚还不便,想了想,便先拒绝了她。
赵怀仪便安抚她好好养伤,说过几日再来看她。
如今距离赵怀仪离去也已经有两日了,瑜珠脸上腿上的淤青都在渐渐消退,眼见着就要康复,正常行走也已经不是问题,她却并不是急着要赶紧去找赵怀仪,而是想要蔡储之帮自己先找找沈淮安。
毕竟这日沈夫人恰好去了宫中见皇后娘娘,正是她可以悄无声息地去向沈淮安探问消息的时候。
却不想,她由云袅搀扶着,尚未出这四四方方的小院,便见到了蔡储之自己风尘仆仆地向她而来。
“出事了出事了。”蔡褚之脑门上一兜的汗,直愣愣向她跑来,结果人是跑到了,却累成了老牛,一口气喘不上来,话也说不完整。
“究竟出了何事?”
瑜珠见他着急成这样,心下颇觉怪异。
“五公主府,五公主府今日设宴……”他话说一半,又喘上了气。
“五公主设宴,而后呢?”
瑜珠贴心地为他准备了一盏茶水,要他喝完了再说。
蔡储之一饮而尽,脸上累极的红晕总算消下去些,道:“五公主府今日本有一场迎春宴,是五公主专门邀一众世家贵女们去的,但是宴上有人不识好歹,嘴碎了句你与周家之事,叮嘱五公主小心与你往来,五公主一生气,便罚了那姑娘跪在庭院的石子路上,还当众召了许多人,说,说……”
他话又说到一半,急得瑜珠心痒。
“说什么?”
“说那都是无稽之谈,当年你之所以被称作是狐狸精的真相,是周家的老夫人瞒着所有人想要自己的侄孙女陈婳与周家长孙周渡暗度陈仓,结果陈婳不愿,又早与周渡的兄弟周池暗结珠胎,所以便把你骗上了周渡的床,而这一切,早被周渡给调查出来,却为了家族名声而瞒着,你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委屈,所以才逃走的,说的有板有眼,叫当众贵女全都愣住了。”
瑜珠可以看出,蔡储之这一脸惊恐与烫嘴的模样,恐怕他初听到这些的时候,也是愣住了。
不过何止是他,便是她自己,听到这些,也有些迟钝。
五公主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那日她虽与五公主说了不少体己话,但周家的那些腌臢事,却是只字未提。
而周家也不可能会有人自己把这种事往外说,陈婳和何纤素也不可能,她唯一曾告知过全须全尾的真相的沈夫人,也不可能……
“是周明觉。”
蔡储之原来还有后话等着她。
瑜珠这下是彻底愣住了。
他回来了?他已经从扬州回来了?何时回来的?昨夜吗?不然沈夫人也不至于不会同她讲。
原来这就是他先前说的,会还她名声的方式吗?
“你如何知道是周明觉?”她警惕地看着蔡储之。
蔡储之虚笑了两声,指着月洞门外:“因为如今人正在咱们家门外等着呢。”
—
瑜珠来到国公府门口,尚未跨出门槛,便先见到了等在台阶下的那一抹清瘦身影。
明明一路费尽心思奔波逃离的人是她,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子才回到上京的人也是她,却好像他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人一般。
她心下有些厌恶,抬脚跨出门槛,站在台阶上俯瞰着他。
“瑜珠……”
周渡乌黑泛青的眼底在见到瑜珠的一刹,泛了猩红。
他自昨夜回到周家,便开始处理自己同瑜珠的事,今日清晨天不亮便先去了五公主府,求她在今日的宴上帮瑜珠说话。
她答应了,转头却告诉他,瑜珠没有死,且已经回到了上京,正在鲁国公府。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刹的情绪是怎么样的,只是由一瞬间的震惊变得欣喜若狂,狂奔至了鲁国公府。
如若不是门口恰好碰到蔡褚之,他今日便是硬闯,也要闯进这鲁国公府见她一面的。
他知道,他在扬州的时候就知道,瑜珠一定没有死,她和云袅都会凫水,河底又找不到尸体的踪迹,便是沿途锋利的岩石上,也不曾见到一片布料划破的痕迹,何况孙家那位夫人派去监视瑜珠的人还说,瑜珠去过寺庙,埋了东西,那定是她打算带走离开扬州城的东西。
寺庙的东西不见了,便是她同云袅都已经上岸,带着东西走了。
可是知道瑜珠没有死,同亲眼见到她没有死,这是两回事。
他红着眼,静静地仰望着台阶上的瑜珠,顷刻,泪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真的没有死,真的没有死,真的没有死……
他笑了,抬脚想要离她更近一点,却被瑜珠急急拦住:“就站在那里,别上来!”
他的脚步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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